還真是諷刺。
“雲長淵,我已經不是當初弱小的需要依附你的慕九歌,你想要殺我,也沒有那麼容易!”
慕九歌好不保留的和雲長淵戰到一起。
兩個人皆是巔峰實力,刹那之間,這間屋子就被摧毀成了糜粉。
然,屋子外麵籠罩著的結界,卻隻是輕微蕩漾了下,沒有絲毫破裂跡象,將這裡麵的情況與外麵完全隔離。
這意味著,沒有人會發現雲長淵來了,慕九歌也不會有後援。
這是她和雲長淵兩人的,生死決戰。
“我倒是從來沒有和你真正打過,你向來都是高高在上、戰無不勝的,但是今天……”
慕九歌雙目逐漸發紅,身側黑戾之氣越發的濃鬱,“我要將你拉下神壇!”
曾經有多愛,如今就有多狠。
旁人見了,怕是都不敢相信這曾經是一對深愛的戀人,因為如今他們正毫不留情的攻擊對方,招招殺招,招招致命。
比宿敵還要深仇大恨,要致對方於死地。
慕九歌也才在這時,清楚的了解到雲長淵有多強大,此前說他和聖族族長打的平分秋色,實在是委屈了他。
聖族族長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而越是證明,慕九歌便越是覺得可笑、可悲,枉她之前還覺得雲長淵是打不過,身不由己,才被聖族族長給囚禁、困住。
她還費儘心思的救他。
現在回想起來,她簡直就是跳梁小醜。
原從那時候開始,雲長淵就和她離了心,或許,從他回到上界,拿回屬於聖君的記憶開始,他就已經不再是她的師父,是她的丈夫。
她拿回幽冥淚的記憶,仍舊愛他,把他視作最重要之人,可他,成為聖君,卻有了更重要的家族責任。
是她傻,是她癡,才會一直沒看透。
生生活成了一個笑話。
“雲長淵,我真想殺了你!”
慕九歌傾儘全力擊出黑戾魔劍。
帶著滔滔的憤怒殺意。
雲長淵本可抵擋避開,但他卻忽然弱了防禦,愣是讓慕九歌一劍刺了過來。
黑戾魔劍穿胸,鮮血瞬間染紅白衣。
紅的刺眼。
慕九歌滿心的憤怒猶如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整個人在刹那之間被凍成冰塊。
她僵僵的看著他,猶如宕機。
“為什麼……”
要忽然收手,泄了防禦?
為什麼,要給她機會殺他?
“小幽,小心!”
就在慕九歌愣神之際,結界外,暗淵忽然出現,厲聲大喊,滿目焦急。
慕九歌剛回神,就赫然瞧見,雲長淵抓住她穿胸的黑戾魔劍,白色的白光熾/熱耀眼,沿著黑戾魔劍的劍身朝著她飛速鑽來。
刹那之間,就鑽進了她的手掌,朝著她的血脈奔襲。
痛。
手掌在痛的瞬間就失去了控製。
她另一隻手當即抓住黑戾魔劍,就要將它抽回來,可是雲長淵胸/口的血就像是泥沼,將它牢牢抓住,讓它拔不出來絲毫。
黑戾魔劍為引,白光肆無忌憚,瘋狂的朝著慕九歌的身上鑽。
所過之處,將她的血脈、本源力量,儘數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