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形成了數人對一人,雙方皆竭儘全力,凶狠廝殺,兩敗俱傷的極慘局麵。
慕九歌聽著那些痛苦的慘叫哀嚎,心中一陣暢快。
這些人,人人都想殺她、害她、算計她。
仙盟眾人,本與她無冤無仇,可是懼怕她的力量,想得到她死後的好處,便幫著聖族圍殺她。
他們既從加入仙盟那一刻起,就是自作自受,有了該死的理由。
暗族之人,表麵尊敬愛戴她,卻是為了算計她,將她利用到死,便是那些她親手救過,為之壓製走火入魔的人,也一個都不例外。
從來沒有人提醒她,更從來沒有人幫她。
甚至在她被暗淵吞噬後,縱/情歡呼。
人心冷到如此地步,便不再是人,不再值得當做人來對待。
滅族,是咎由自取。
隻是遺憾今日不能親自出手,誅殺幽冥絕,但來日,慕九歌定要他血債血償,親手送他下無間地獄。
“那些人要快靠過來了,我們該走了。”墨無殤提醒。
雲長淵為了淨化血霧消耗了極多的力量,還要持續淨化,不適合對戰。
他神魂不穩,更是沒有戰鬥力。
慕九歌也僅剩神魂,雖有一定戰鬥力,但現在畢竟受創虛弱,不適迎戰。
理應在被那些人發現之前離開,如此,也免得成為眾矢之的。
慕九歌點頭,當即走到墨無殤身旁,抓住他的胳膊,再抱起變回兔子身體的棉花糖,一瞬便消失而去。
獨留在原地的雲長淵:“……”
無奈歎氣,“小九,你不可離身體太遠,否則聯係斷開,神魂回歸的時候會吃苦頭。”
沒有任何回應。
雲長淵隻得循著她的氣息追過去。
棉花糖重傷,昏昏沉沉的眼皮都睜不開,但還是記掛著應戎,告知了慕九歌。
慕九歌走之前,便去了一趟地下洞穴,將垂死掙紮的應戎救下,也將地洞裡生不如死的幾十人,送走。
隨後,便消無聲息的離開了暗族。
她尋了一處天險之地藏身,隻要做好結界,隱匿氣息,短時間之內不容易被人找到。
她將重傷的應戎和棉花糖放在草地上,隨即就要去布置結界。
然,卻見到雲長淵正將結界布好。
他白衣飄飄,俊逸無雙,慣然淡漠的眼中,帶著幾分肉眼可見的柔和。
“小九……”
他朝著她走來。
慕九歌當即揚手一揮,一道結界橫在他與她之間。
在他設的結界之內,這道結界稍微少一點,但仍舊能將慕九歌這片地方籠罩。
這是完全不接受雲長淵幫忙設的結界。
她滿臉冷漠,“雲族長,既已脫險,我們也該分道揚鑣,我既尋了這處,還請你另尋他處落腳。”
雲長淵微僵,大概是從來沒有被慕九歌用這樣的態度對待過。
從來,她看到他的眼裡都是星辰燦爛,從來,她都與他親昵,對他依賴。
冷言冷語,排斥驅逐,卻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