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就是項家項玄!他可能不愛應酬,所以你不認識?”
元輕急切的開口。
“項家就沒有我不認識的,我說沒有叫項玄的,就沒有,不信你們自己去項家問。”被人質疑了,狼族人也不高興了。
收到好處的好臉色也沒了,黑著臉就走了。
元輕臉色煞白,不相信的呢喃,“不可能,不可能沒有項玄的。”
項玄不會騙她的,狼族人不知道他,很可能是因為他已經出事了……越想,元輕就越忐忑害怕,難以接受。
百裡竹溪連忙安慰她。
“莫要慌,這狼族人隻是外人,他對項家的事情哪裡能全部清除?我們現在就去項家。”
百裡竹溪帶著元輕趕到了項家。
狼族人對人族並不友善,連門也不讓他們進,直到百裡竹溪端出了聖族使者的名頭,才勉強進去。
招待他們的是項家的一個管事。
百裡竹溪以同樣救命之恩的理由詢問項玄,但得出的結論,卻是一模一樣。
“項家沒有叫項玄的人,不信自己看,這是我項家的花名冊。”
管事直接拿出狼群項家的花名冊竹簡。#@$&
元輕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看了兩三遍,便是沒有看見項玄的名字。
花名冊記載了全部族人的名字,便是死了的也在上麵。
“救你們的人興許是不願意你們找來,就隨便胡謅了一個名字。”管事如是說,“既然搞清楚了,兩位,我還有事要辦,慢走不送。”
元輕像是魂魄離體,魂不守舍的走出了狼群項家領地。
山林裡風呼啦啦的吹著,吹在身上極冷,元輕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冷顫。%&(&
由此,也像是打開了身體的開關,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
“怎麼會……項郎怎麼會騙我……他說過永遠不會騙我的……”
連名字都是假的,曾經的誓言,愛情又算的真麼?
她曾經固執堅守的愛情,到頭來,隻是一個笑話。
元輕心裡無堅不摧的信任,就像是被雷劈壞了的城牆,出現了一道裂縫,然後就是更大的裂縫,一道道延伸直到遍布整個城牆。
再支撐不住,轟然倒塌。
信念全毀。
百裡竹溪同情的看著她,對男女之事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千難萬難的找了一句,“元輕姑娘,現在看清他也不算晚,畢竟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你這麼漂亮優秀,以後還會遇到更好的男子。”
元輕虛弱無力的蹲在地上,雙手捂住滿是淚水的臉。
淚水沿著手指縫往外流淌。
她的聲音嘶啞而又絕望,“以後?”
“我沒有以後了。”
曾經被困在元家的時候,她已經自殺未遂無數次了,日日行屍走肉的活著,熬著著無望的歲月。
人生,對她來說早就失去了意義和色彩。
是在遇到了盛卿九之後,看到了自由和重逢的希望,她才從泥沼絕望中爬出來。
走到今天,都是為了見到項郎而支撐著她。
可如今這個信念轟然倒塌。
她的人生重回黑暗,甚至連黑暗都在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