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柔軟,青草還有些涼,觸在皮膚上,讓慕九歌麻木的神經,恢複了一絲絲的清醒。
她抬眸,便朝著四下看去。
四下靜謐,隻有新房燭光閃爍,便再無其他任何。
也沒有絲毫彆的氣息。
慕九歌抬眼看著頭頂上的大樹冠,醉眼朦朧,樹乾都變成了好幾道重影,也不知道她方才躺的到底是哪根樹乾。
或許,就是她頭頂這根吧。
方才她摔下來感覺到的柔和力量,或許,隻是喝醉了的錯誤感知。
她自嘲的笑了笑,當真是醉了,竟然會多想。
疲倦困頓感再度湧來,一絲絲的清醒也隨之散去,慕九歌躺在草地上,睡了過去。
……
翌日。
新婚夫婦紅光滿麵的出來,手牽手走到樹下。
狼酒醉人,但以慕九歌的神魂強度,醒的也快,天亮的時候已完全清醒。
項玄元輕來的時候,慕九歌正坐在樹乾上,無聊的看著遠山。
項玄仰頭看著她,“幽冥姑娘。”
他語氣裡滿是尊敬,隨之,就跪了下來。
元輕也跪在他的身旁。
“我已聽元輕說了事情始末,多謝幽冥姑娘救了元輕,多謝幽冥姑娘成全我們。”
他十分虔誠,“項玄願配合姑娘的一切行動,任憑姑娘調遣。”
慕九歌將視線轉到項玄身上。
這是她意料之中的情況,項玄深情,對元輕連命都豁得出去,便是讓他幫忙奪得奎茅根,他必然會傾儘全力。
即使會讓他服他一無所知、增強力量的丹藥。
“項玄,幫了我,從此以後你就是狼族的叛徒,再也無法回來,此生此世都會被追殺,和元輕隻能浪跡天涯。”
“你可想清楚了?”慕九歌問。
項玄深情的看了看元輕,眼神堅定沒有絲毫遲疑、動搖。
他重重點頭,“我想的很清楚。”
“狼族雖然是我本族,可是他們將我除名,讓我靈脈儘碎的時候,就與我斷儘了血脈之情。”
“狼族待我無情,我亦不會再有所留戀,此生此世,我所要所願,隻有與輕輕相守一生。”
他的眼神無比柔軟、心疼,“隻是此後被追殺的歲月,要連累輕輕與我一同吃苦。”
元輕將他的手緊緊反握。
溫柔輕笑,“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無所畏懼。”
當年被家族帶回去,被困,被折/磨了這麼多年,他們與家族早已兩不相欠了。
看著相依相偎的兩人,慕九歌不由得想到她和雲長淵,同是情深,但雲長淵處理辦法卻截然不同。
他不會與她同生同死,他隻會要她活著。
即使為了她活著,犧牲無數。
心臟又有些沉悶的壓抑,慕九歌迅速的轉移思緒,將一顆丹藥扔給項玄。
上界丹藥要麼是最低等無用的,要麼就是最高等千金難求的。
手裡這顆,靈氣極其充沛,即使項玄對丹藥不了解,卻也知道,這顆丹藥是千金難求的。
隻是在上界可沒有聽過修複靈脈,短時間之內讓修為暴漲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