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就走。
他帶來的人也隨之快速離開。
山頂上除了還在打坐療傷的紅綃手下,就再也其他人了。
元輕去而複返,眼中的冷酷冰寒儘數消失,她又變成了柔軟溫柔的模樣。
她急匆匆走過來,將站的艱難的項玄給扶住。
“你怎麼出來了?”
項玄看了看不遠處蹲在草叢裡的小兔子,“是棉花糖讓我出來的,隻有我出來,才能讓狼族長老相信我娶的人是紅綃,他才會走。”
方才,也是慕九歌用一縷神識控製了元輕,暴起擊殺紅綃。
一唱一和,把狼族長老都唬走了。
紅綃聽著他們的話,氣的雙目通紅,恨得咬牙切齒。
該死的、愚蠢的狼族長老,竟然就這麼輕易的就被騙了!
“唔……唔唔……”
她憤怒的想罵人,可是嗓子巨痛無比,隻能發出破碎模糊的聲音。
便是用靈力去滋養,卻也無法緩解半點。
她慌亂的捂著自己的脖子,坐在地上,滿眼質疑的盯著元輕,眼神在質問,她對她做了什麼。
元輕自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她暴打、擊殺紅綃的時候,自己都沒有印象。
慕九歌自魂器裡飄了出來。
她一身清冷,目光冷冽的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紅綃。
“本來沒打算對你如何,畢竟你也隻是癡心,但,你自己作死,就怪不得我讓你嘗嘗生不如死是什麼滋味。”
一縷黑氣鑽進紅綃的身體裡。
她憎恨的眼神陡然像是被什麼撕/裂,隻剩下無儘的、難以忍受的痛苦。
“啊——啊!”
她扯著破碎的嗓子慘叫,痛苦的在地上不停的打滾。
看起來,痛苦至極。
元輕到底是心軟,看著這一幕有些不忍,移開了視線。
倒是百裡竹溪,玩味又好奇。
“九歌,你用了什麼招數,能讓她不死還又這麼痛苦?”
“魔毒。”
慕九歌悠悠然的朝著懸崖邊的大樹飄去,“日日承受萬魔弑骨之痛,生不得,死不能。”
百裡竹溪豎起大拇指,“這招簡直妙啊,就是和對付紅綃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惡人。”
“對了,有解藥麼?”
“有。”
兩人的聲音逐漸遠去,卻全都落入了紅綃的耳朵裡。
魔毒的痛苦讓她想死,可聽見有解藥,卻又像是痛苦之中的希望,即使遙不可及,卻讓人不甘放棄。
“給我解藥……解藥……”
“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給我解藥……”
紅綃痛苦的朝著慕九歌所在地掙紮爬去,但弑骨之痛,生不如死,她便是費力爬了好久好久,也不過堪堪挪動了一米。
打坐的狼人被應戎丟下了山。
隨後,他跟著去了大樹下。
慕九歌坐在樹上,雖然隻是一縷神魂,可是白衣飄飄,比眼前任何景色都要美上百倍千倍。
應戎看著她,便覺得心臟不受控製的在悸動。
可,他卻又清醒無比的知道,她,不屬於他,此生站在她這樣的距離,就已經是他這輩子最近的位置了。
心思散亂之時,坐在樹上的慕九歌,忽然扭頭,看向了應戎。
她問:“你為何會來?”
淡淡的語氣,卻有著看穿一切的銳利。
應戎頓時感到一陣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