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的待遇,能讓能者為之真心臣服,便不會再有重整家族的心思,更會用心的打擊家族的力量。”
“即時,那些遊蕩家族,就會是他們最想打擊的。”
墨無殤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借力打力,很快就會肅清這些遊蕩家族。”
“看在你小子這麼懂事的份上,我就暫且放過你父君,不打他了。”墨無殤拍了拍雲非離的肩膀。
“對了,我想起一事,此前你獨自降服家族的時候,是單qiang匹馬進去的。那些人說你是想快準狠的解決,但我感覺不是。”
墨無殤犀利的視線,審視的盯著雲非離。
長大後的雲非離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大體是,感覺有點怪。
他看起來優雅、沉穩,和雲長淵如初一則,就像是翻版的小正經,可是他做的事情,卻不那麼像正經人做出來的,和他相處談話,這感覺就越來越甚。
他總在這小子身上,感到若隱若現的狡黠。
雲非離微笑,“果然什麼事都瞞不住墨哥。”
“我這麼做,是想少死一點人。”
他跟著墨無殤一起靠在了樹乾上,筆挺的身姿放鬆下來,頓時便顯得懶散,還帶著幾分雅致的紈絝。
墨無殤瞧著他的姿態,不覺得驚訝,反而覺得這樣才最順眼。
這才該是他本來的模樣。
“你以前雖不殺人如麻,但對擋路者,也從來沒有手軟過,如今為何對這些頑固不化的人,多了耐心?”
還未成人,心智稚/嫩的時候,就可眼睛都不眨的殺人,更彆說現在。
雲非離目光深了深,看著前方,似又看著很遠的地方。
“我成人禮上,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紅衣小女孩,因為我被戰火牽連,無辜慘死。”
興許是愧疚。
興許是想彌補。
可她已經沒了,他再也沒有彌補的機會,便覺著通過這樣的方式,能少死一些無辜之人,會讓他心裡舒服點。
“其實說到底,不過是無謂的自我安慰罷了。”
墨無殤瞧著他,忽而一笑,隨後拿出一壺酒塞到他懷裡。
“小家夥,長大了還有一種自我安慰的方式,就是,喝,不醉不休。”
他拿著酒壺和他碰了一下,仰頭就大口大口的喝。
雲非離看著手中的酒,飄著醉人的酒香。
十世夢境,他對酒已經十分熟悉,但並不是多喜歡,也不熱衷,但既然墨無殤都塞在手裡了,喝一喝也無妨。
“乾。”
雲非離也爽快的抬頭喝酒。
兩人喝了許久,喝的十分暢快。
墨無殤十分滿意,拍著他的肩膀大笑,“這才是老子從小帶到大的小子,老子就喜歡你現在這模樣。”
可墨無殤還沒笑完,忽然,雲非離將還剩下半壺的酒就塞在他的懷裡。
雲非離周身靈力湧動,迅速驅除酒氣。
站直了身軀,又是那一副優雅、沉穩的貴公子模樣。
然後,一本正經的勸說墨無殤,“墨哥,你怎麼喝這麼多酒?一身酒氣,太不雅觀了。”
墨無殤:“……”
醉眼朦朧,一臉懵逼的看著這個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小子,他抽風了?
就在這時,林子裡,慕九歌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