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玲問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光芒微閃，之前那份朦朧的酒意頓時一掃而空。寧源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老老實實回答道：
“好看。”
接著他又補充：“就是太仙了，我覺得小雪的那套更有人間煙火氣。”
“說話吐字這麼清晰，一看就不是真心的啊…來人，再滿上。今天晚上必須給他酒後吐真言了！”
“不是…你們這不講理吧…”
噸噸噸…
“誰好看？”
“我是真的覺得小雪…”
噸噸噸噸…
“放心，我們雖然是小雪那邊的人，但是今天晚上的談話隻是單純的討論，根本不可能傳到小雪耳朵裡去的。”陳玲說著坦蕩表示：“我就覺得薑滿月的更好看啊…你難道不覺得麼？”
“有個理論怎麼說來著？平胸的一般都是衣服架子。”
小趙一說完這句話頓時一個激靈，酒醒了大半，連忙捂住了嘴表示自己剛剛什麼都沒有說。
“你說的小雪這麼好，總得有個偏愛她的理由吧？”
寧源捂著額頭想了想，覺得自己腦子有些發沉，不過還是答道：“我喜歡的其實就是顧觀雪身上的那種真實感，你們不覺得和她在一起很開心麼。”
“…還知道吹我們家小雪，看來還是沒有吐真言啊，得繼續加酒。”
？？？
他剛想抬手拒絕說自己都是肺腑之言，包廂的門忽然被打了開來，四人組望見來人不由地一驚，愣在了原地動彈不得。寧源的胳膊搭在額頭上，眯著眼看不清來人的臉色，隻是覺得朦朦朧朧間很像是自己所熟知的人。
看來自己是真的醉了。
他心底苦笑了一聲，想要起身卻發現有些無力，顧觀雪站在包廂門口神色複雜地望著躺在沙發上的寧源，淡淡情緒蘊含在了眼底，臉上看不出是生氣還是哀傷的表情。
陳玲連忙站了起來，對著顧係花說我們幾個和小寧鬨著玩呢…小雪你彆生氣…本來躺在地上裝死的小趙和小劉兩人也連忙起身，滿臉心虛——他們幾個確實說好了合夥給寧源整一波酒後吐真言的操作，但是誰也沒想到顧觀雪本人明明說好了不來卻依舊出現在了這裡。
說到底他們倒也沒有組團欺負人的心思，喝酒也是大家一起真的喝，連陳玲兩個女孩也不例外，杯杯見底。這本來隻是圖一樂的玩鬨，如果是一般情況顧觀雪搞不好還會加入進來陪寧源一起把他們四個真正灌趴下…可是此刻她的神情似乎有些複雜…
他們倆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她是什麼時候來的？不會從一開始就站在門外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為什麼不進來？
四人組麵麵相覷，心說這回算是玩砸了…
“小雪…”
顧觀雪沒有回應，她慢慢走過去，到了沙發邊輕輕俯身摸了摸寧源的額頭，酒氣和女孩身上的清新氣息一混合，倒是讓寧源稍稍清新了幾分，看清了顧係花俯過來的臉龐。
“還能走麼？”
他點了點頭，現在的他隻是略微有些酒意上湧，完全說不上是毫無意識。女孩輕輕扶起了他的胳膊，將他帶離出了包廂門。
“賬我已經結了。”顧係花站在門口停留，沒有回頭，隻是留下了一個精致而淡漠的側臉：“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我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