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寶抿了一口酒沒有接茬,老實說她一向都不怎麼喜歡拿人把柄,但是那一個瞬間,她確實有考慮過讓王青陽這輩子也彆想泡到喜歡的妞。
懊惱?悲傷?後悔?這些都不是…她覺得自己好像就是心裡很不痛快,一種淡淡的無力感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那孫子慫的一批,被雪姐丟出去之後還想找家裡人告狀呢,結果被罵了個狗血淋頭,說他這麼大個男人被落了麵子隻會找家裡…”小趙樂不可支地道:“我看這兩年這孫子是沒機會再陰陽怪氣了,得夾著尾巴做人咯…”
“聽說他後來還去打探了一下小寧的消息?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讓自己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結果查到了薑滿月的頭上,當天差點沒連夜扛著火車站跑路…”
陳玲給小趙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這麼肆無忌憚地提起寧源相關的人或事。小趙見了眼色頓時緘口沉默下來。
顧觀雪的神情微微一滯,狀若無意地回道:“這是乾什麼,寧源是我的朋友,也是你們的朋友,提到他又怎麼了?他又不是什麼說不得的人物。”
“我和他之間真的沒事兒,就算有,那也過了這麼久了,早就放下了,來小趙你繼續說。”
“…他怎麼查到薑滿月的?”
小趙得到了顧觀雪的允許,小心翼翼地開口,隨後膽子越來越大,嗓門也跟著放開了幾分:“誰知道啊,要我說那小子就是嘴欠加沒眼色,以為小寧和雪姐你關係不過是泛泛之交,裝壁不成沒想到踢上鐵板了…”
顧觀雪的眼神很是平靜,其實王青陽不過是一群人的代表,自己此前把寧源推出來試探家裡的意思,這件事自然被圈子裡的朋友們看在眼裡,他們對此態度各不相同。
有的覺得這小子就是個純工具人,沒什麼好在意的;有的不僅這麼想,心裡甚至還有些不忿:顧大女神選了這麼個小白臉當工具人,是不是在說我們連當工具人的資格都沒有?
對此,顧係花其實很想回一句:
“您好,是的。”
小趙這邊酒喝了一半,興致正濃,滔滔不絕地開始描述起王青陽是如何被家裡人噴得直不起腰來的事跡。顧觀雪和陳玲兩人一麵聽著,一麵碰了碰杯。
“最近又傳了個消息,說是薑滿月去找小寧了,王青陽那孫子聽了之後雖然心裡虛得一批,嘴上還是很硬氣地說薑滿月不可能因為這麼普通朋友找他麻煩…我特麼直接笑死…”
“或許這就是自欺欺人吧…你們說是不是?薑滿月是啥樣狠角色咱們還不清楚麼?大魔王下手哪裡需要那麼多理由…”
“你剛剛說什麼?”顧觀雪忽然打斷問道。
“...我?我說薑滿月是什麼樣的狠角色…”
“你說她去找寧源了?”雪寶砰地一聲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酒液四濺,她麵無表情地開口道:“薑滿月有什麼理由去找寧源?”
“不是…我其實也是…”
“突然有點事想去做,先走了,賬記我頭上…改天再聊。”
顧觀雪撂下了這麼一句話,頭也不回地拿起手機出了清吧,隻留下陳玲和小趙兩人麵對麵一臉全是問號。
“這…”
“彆問,問就是早就走出來了。”陳玲一臉諱莫如深地道:“這件事水太深,小趙你把持不住,彆陷太深了。”
小趙:“……”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