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後來拍攝了《小武》。”
“我熱衷於捕捉那些普通人的生活片段,他們身處情感世界的邊緣,卻又是如此真實而觸動人心。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個體,實際上背後代表著一個龐大而複雜的群體。”
“不久前,我接觸到了《人間失格》這部作品,它描繪了一個注定要與命運抗爭的靈魂。他渴望通過自已的努力抵達彼岸,然而無論如何努力,最終都似乎無法逃脫宿命的束縛,最終陷入沉淪。”
“所以,我想拍這個人。”
李立文笑了笑後說道:“賈導,如果你真的想拍這部作品,我希望你能拿出個好劇本,這樣才更有說服力。”、
“這沒問題。”聽到李立文的回答,賈科長激動地回應道:“立文,我有一些想法想與你分享。”
“關於葉藏的少年時期,我建議我們不必過多深入,而是將鏡頭更多地聚焦於他家庭中的陰影以及遭受傭人侵犯的創傷。”
“接下來,我們應當強調堀木這一角色,正是他的出現使得葉藏的人生軌跡開始發生顯著的轉變,進而引發了葉藏的第一次自我傷害。”
“隨後,葉藏遇見了他第一個女人,他們因為堀木而選擇跳海,但是沒想到葉藏活了,而恒子死了。”
“然而,在葉藏最黑暗的時刻,他遇到了祝子,那個如同黑夜中的光一般的女人,成為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但不幸的是,葉藏想要守護的這份光明,卻因為堀木的再次出現而迅速破碎。”
“祝子在家中遭受了侵犯,至此,葉藏生命中所有的光再次被黑暗吞噬。”
“但是你這樣拍,審核肯定過不了的。”李立文搖了搖頭後說道:“我有個想法,你聽一下。”
“我們按照同一種風格,拍一個不同的故事。”
“因為《人間失格》的主題沉重,每個人的生活中都難免存在不同的陰暗角落。然而,正是這些經曆不如意的人們,他們選擇彼此扶持、報團取暖,從而可以展現救贖與治愈的力量。”
“所以,我們可以寫一對邊緣人,相互救贖的故事。”
“我們的主題是人間失格,但是內涵卻是人間有格。”
“兩個邊緣人。”賈科長想了想,然後順著李立文的思路說道:“男主可以是孤兒,而且就差一點就能見到父親臨終前的最後一麵,幼年遭受校園霸淩,好不容易有了個朋友,結果朋友也因為意外去世了。”
“不對不對,不能是意外。是ZS,男主唯一的朋友是ZS去世的。之後男主也想死,但是因為他的父親讓他好好活著,所以他不能違背自已父親臨終的意願而去死。”
“這是一個活著但是想死的人。”李立文接著說道。
“沒錯。”賈科長繼續說道:“而女主可以是在外人看來家庭美滿,婚姻幸福之中,然而,實際上她自幼便承載著父母的期望,如同枷鎖般束縛著她。而她所嫁入的家族,在外界看來光鮮亮麗,但實質上卻是一個壓抑至極的牢籠。”
“她的丈夫是個媽寶男,儘管他聲稱深愛著她,但那卻是一種扭曲、病態的愛,並且丈夫還時常家暴於她。更甚的是,她的婆婆對她有著極強的掌控欲,讓她在這段婚姻中幾乎無法呼吸。”
“在職場中,她因為不善言辭,不懂人情世故,所以遭受了職場霸淩。後來,她變得了抑鬱症,她想活著,思想但是已經死去了。”
"而促使兩人相遇的契機,竟是女主的懷孕與不幸的流產。
"李立文接過話後繼續說:
"女主在無儘的痛苦中掙紮,當她決意解脫時,她邂逅了同樣身陷絕望的男主。然而,與女主不同,男主卻無法選擇死亡這條道路。
"
“然後兩人相互傾訴,抱團取暖。”
賈科長說道:“對對對,就是這樣。整個電影中必須要充斥著大量的獨白,慢鏡頭和長鏡頭,並且節奏要舒緩。”
李立文提出疑問:“這樣會不會導致劇情太過於無聊?”
“所以需要大量的鋪墊,要將觀眾帶入進去,產生共鳴感。放心,這交給我就好了。”
李立文問道:“多久能拿出劇本?”
“一周,不對,十天,最多十天。我把劇本拿給你看!”
“十天太少了,十五天吧。十五天之後,我們在討論一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