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麵對麵》的第二次采訪(2 / 2)

古兵笑了笑:“你很自信自已能夠獲獎?”

“那倒沒有,據我了解,《活著》在評獎時並不占優。”李立文搖搖頭:“就算是最終沒有獲獎,《活著》並不會影響這本書在我心中的地位和看法,我相信這本書是好的。”

“你剛才說,《活著》在評選時並不占優,為什麼這麼說?”

李立文坦白的說道:“因為我的年齡。我的年齡實在是太小了,在本屆中,離我年齡最近的是37歲。”

古兵點了點頭,避開了這個話題:“你今年才21歲,就已經獲得了茅盾文學獎和卡夫卡文學獎這兩個重要獎項,下一階段的目標是不是要衝擊諾貝爾文學獎了。”

“並不會。”李立文搖頭道:“我並不會專門為了衝獎而去寫書。”

古兵問道:“那是為了什麼,為了物質嗎?”

李立文想了一下後說道:“一開始,我確實是為了物質去寫。而且,過了一段時間後,寫書的確帶給了我非常豐厚的物質獎勵。”

“但是當我實現一定的財富自由後,我就不再為了金錢去寫了。而是因為想寫,因為喜歡。”

李立文頓了頓,然後說道:“我這人有些奇怪,發散思維很重。在閒暇的時候,腦海中總會出現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事,然後我就想把他們寫出來,寫給大家看。”

“作為一名作家,確實需要一些天馬行空的想法。”古兵笑了笑後,接著問道:“你從10年10月份出版了你的第一部作品《血字的研究》,到前段時間的《堂吉訶德》。在這四年裡,你寫了整整九本書,平均一年兩本。有沒有想過讓自已休息一下?”

李立文哈哈笑了笑:“寫完《堂吉訶德》的時候,我確實想好好休息休息,因為這本書確實耗費了我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我再寫完《堂吉訶德》時,瘦了整整十斤。可是奈何福爾摩斯的書迷不讓。”

古兵哈哈笑了笑:“其實我也是福爾摩斯的書迷,我們確實等了太長時間了。”笑完後,古兵接著問道:“四年九本書,會不會是你文學創造的巔峰?”

“應該不會吧。”李立文說道:“我感覺我的寫作才剛剛開始,我的內心中還有好多想法沒有寫出來。”

“其實看了你所有的作品,我發現你非常喜歡探討生死。你在每一部的作品裡都寫到了一個人的人生,寫到了生死。為什麼?”

李立文想了一下後說道:“從現代科學的視角審視,死亡作為生命進程的終結,不過是有機體的自然變化過程,它如同樹葉的自然凋零,果實落地後逐漸融入塵土,本質上均屬生命循環的必然環節。”

“然而,人類之所以在眾多生命形態中獨樹一幟,恰在於我們擁有自我意識,這一獨特屬性讓我們能夠深刻體悟到死亡的存在,包括對其的認知與感受。”

“文學,作為人類精神世界的瑰寶,自然成為了我們表達這種對生死深刻思考的重要載體。”

“從古至今,無數偉大的文學家如荷馬、蘇格拉底、屈原、陶淵明,再到荷爾德林、卡夫卡、梁啟超、周樹人等,他們都在自已的思想和創作中,傾注了對死亡命題的無限遐想與深刻反思。”

“而我,也想追尋先賢的腳步,去探討生與死的衝突和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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