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李立文三人告彆左田一郎後,來到駐R辦事處安排的酒店裡。
在進自已房間前,李立文突然轉身對著孫繼飛和香田真斯說道:“把這幾天的安排都往後推吧,我有點想法要寫出來。”
說完,李立文就回到了自已的房間裡,隻留下孫繼飛和香田真斯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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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田一郎講完他與初代的故事後,一下子,就讓李立文想到了係統中的一本小說。
那是一部關於講述初戀的故事。
20歲的主人公穿著高齒木屐,在落英繽紛的山穀中獨行,遇上了14歲的舞女薰子。
就像大多數初戀都注定會像被施了魔法般突然結束一樣,主人公與薰子之間,就像那些被祝福與詛咒交織的初戀愛人,最終以一種既平凡又奇特的方式走向了分離。
在書中,麵對初戀,他說:“腦袋像水一樣一清見底,水四下流溢,除了一種甘美的快慰,什麼也沒有留下。”
麵對喜歡的女孩,他說:“當我擁有你,無論是在百貨公司買領帶,還是在廚房收拾一尾魚,我都覺得幸福。”
麵對分離,他說:“當我失去你,即便麵對鳥語花香我也興味索然。一切顯得落寞、虛空。善於感知的心變得遲鈍,甚至無法捕捉自已的靈魂。失去了戀人是悲傷的,更讓人難過的是迷失了一顆心。”
整本書的故事簡單得幾乎感受不到情節的存在,唯有字裡行間的曖昧,在清淡而遲緩的氛圍中緩緩流淌。
南伊豆的小陽春,薰子清白的赤身如一棵小桐樹;雨後的月夜,“我”獨自伏在床上聽著遠處舞女的鼓聲;黑暗的隧道,冰冷的雨滴,通往伊豆的出口微微透出了亮光……
這一幕幕書中的景象,不斷地在李立文眼前浮現,與此同時,那個關於初代的故事與這些情節交織在一起,讓他深切地感受到愛情的無奈與美好。
於是,他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從包中拿出筆,拿出本子,緩緩地寫下。
《伊豆的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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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是什麼?
記得在《紅樓夢》中有一段話:“一僧一道告誡靈性已通凡心正熾的靈石:“凡間之事,美中不足,好事多磨,樂極悲生,人非物換,到頭一夢,萬境歸空,你還去嗎?”頑石曰:我要去。”
我想,
初戀,
大致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