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七點了點頭,說道:“白老說的是。”
之前按照顧三七以往的觀念,是藥三分毒,在藥材的劑量上應該是慎之又慎。
但他忽略了武者和普通人身體的極大不同,一些足以致死的藥量,對武者來說,可能才是剛剛好。
顧三七讓人按照白景業的藥方,熬製好藥湯之後,給石頭服下,過了片刻,果然好轉了許多,身體不再發抖,嘴唇也漸漸有了血色。
“等他喝完十服藥,身上的寒毒應該就能儘數祛除,要是沒有其他病人,老夫就先告辭了。”
白景業說道。
在給石頭望聞問切的時候,白景業當然也注意到了石頭胸口的掌印,但是他能安安穩穩的從醫這麼多年,沒有出事,就是知道除了治病之外的事情,越少知道越好。
他隻管治病救人,其他的事也就牽扯不到他的身上。
“我送白老出去。”
顧三七將白景業送出了武威堂,折返回來的路上還碰見了王雲振。
之前考慮到時間的關係,顧三七孤身一人就去營救了石頭他們,而王雲振和劉長河則是負責召集人手,以防備紀家的勢力。
沒想到的是,顧三七一人就解決了紀家的黑衣死士部隊,讓王雲振他們白忙活了一場。
“石頭他沒有大礙了吧?”
王雲振有些擔憂的問道。
他已經去過了石頭的房間,見到石頭服藥之後已經睡下。
“白老的醫術,應該沒有問題,過些時日應該就能好轉,也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顧三七說道。
“那就好,要是石頭出事了,等秦堂主回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石頭自幼陪伴堂主身邊,對他來說猶如親弟弟一般。”
王雲振有些感慨的說道。
“這次動手的人,是不是還是紀文韜?”
顧三七微微點頭道:“十有八九就是他,石頭他們從碧霞坊出來沒過多久,就被那些黑衣死士襲擊,除了紀文韜我也想不到會是其他人。”
說到紀文韜,顧三七的眼中也閃過一絲冷色。
幾次三番的陰謀詭計,讓顧三七對紀文韜的印象極差,原本讓紀文韜多活一些時日,是想著等他武道有所突破之後再動手。
沒想到就是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紀文韜就又弄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
不過距離他掌握第二門意境,已經用不了多長時間了,等到那個時候,紀文韜的死期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就讓他再苟活一段時間。”
顧三七喃喃自語的道。
王雲振聽到顧三七好像說了什麼,但是沒聽仔細,隻聽到了最後兩個字,於是問道:“什麼時間?”
顧三七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沒什麼,我說差不多時間,該回家了。”
跟王雲振告彆之後,顧三七就返回了濟民堂。
此時正值深夜,顧家人也早就相繼進入了夢鄉。
顧三七自己燒了熱水,倒進了浴桶之中,隨後脫下身上的衣物,邁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