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同聽到父親的嗬斥,也明白剛才的舉動確實有些失態,無力辯駁,隻能安靜的聽著。
“大概消息我已經聽說了,你們做局不成,還反受其患,算是丟了一個大臉,秦家那邊將引獸粉捅到了宣武衛方千戶那裡,他已經做出了處罰。”
“紀家在宣武衛的所有人手,兩年之內都不能升遷,這還是看在紀家在宣武衛重建的時候,提供了諸多幫助的情況下,要不然,還要更嚴厲一些。”
紀封歎了一口氣道。
兩年的時間,已經足夠發生許多的變故了,況且宣武衛的一些特殊資源,除了功績點以外,還需要滿足相應的官職才能夠兌換。
對已經是總旗以上的紀家人來說,影響還不算大,從百戶以上的位置,可以說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想要得到位置,背後都會有大量的利益交換,沒有那麼容易得到。
而紀家嫡係旁係,有許多還停留在小旗和校尉,乃至最低的力士,等於這兩年間,都斷了升遷的路徑,難免會有些怨氣。
“另外這次的凶獸潮中,聽說秦家那邊新崛起了一個年輕的高手,叫做顧三七,是不是以前還派人對他動過手,結果沒成功。”
紀封眼眸中露出一些不滿之色,向紀同問道。
“是,文韜之前派過殺手,死士和金鵬寨的三當家,不知道那個姓顧的小子為何命那麼硬,都沒有將其擊殺,反而折了紀家不少好手。”紀同不敢撒謊,一五一十的說道。
“接連幾次出手,都沒有拿下,反而讓人家提高警惕,找的都是一些什麼酒囊飯袋,文韜......”
紀封目光微微渙散,想起了紀文韜這個還算成器卻早亡的孫子,態度終於有所緩和,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放虎歸山,貽害無窮,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不能一下將對方拍死,就要承受被反咬一口的風險,你要是能早些解決了此人,哪裡還會有今日的事端。”
紀封銳利的目光如同鷹眼,凝視著紀同道。
“爹教訓的是,是我優柔寡斷了。”
紀同也是四五十歲的人了,但在紀封麵前被說的滿臉羞愧,臉色竟都有些發紅。
紀封看了看紀同的麵色,微微搖頭道:“優柔寡斷,倒也稱不上,任誰也想不到,一個區區的大夫出身的半路武者,能擁有今天的實力,倘若他生在大家族之中,從小開始習武,今天或許已經踏入了洗髓境了。”
顧三七從一開始的無人關注,到逐漸聲名鵲起後,底細也被幾大家族查了個乾淨。
出身濟民堂,自小跟在父親身邊學醫,卻半道上選擇不做大夫,成為了一名武者。
聽說最開始的師傅,還隻是一名長風鏢局強身境的鏢師,簡直匪夷所思。
讓那些自幼就有高境武者教導的家族子弟,都為之汗顏。
“隻是可惜,這等人才不能為我們紀家所用,反而投身向了秦家這種注定沒落的家族,天賦雖好,但眼光太差,注定自取滅亡。”
紀封淡淡的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是不是該再派人除了這個顧三七。”
紀同臉上浮現一抹陰狠之色。
幾次三番的下手不成,看來還是派去的武者實力不足,隻要聚集幾名紀家洗髓大成的武者,不愁殺不死這個顧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