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東廠內一處彆院。
賈精忠正與一名身穿紫色蟒袍,滿頭銀色長發,麵容紅潤的中年男子對飲。
看著桌麵上,擺放著的一箱黃金,連眼睛都眯成絲線。
“九千歲,這是慶王爺的一番心意,他隻是需要關外三城,便奉上黃金百兩,這可是好買賣,那三城卑職已經親自去看過,都是荒無人煙的破城池,你看……”
賈精忠畢恭畢敬地賠笑道。
眼前這位被他稱為九千歲的大太監,便是東廠實權掌控人魏忠賢。
也是賈精忠最大的靠山。
這一次謀劃和慶王的交易,奪取傳國玉璽的事情,也是在魏忠賢允許下,才能夠實行。
“嗯,那種地方不要就不要了,不過事情有辦妥了嗎?”
魏忠賢淺飲了一口酒後,尖銳的聲線響起道。
“嗬嗬,九千歲你儘管放心,隻要將傳國玉璽搶過來,再把罪名嫁禍給青龍和趙審言,到時候再勞煩九千歲,在陛下耳邊吹吹風,我相信這百萬兩黃金,一定能夠名正言順收入九千歲的囊中,到時候西廠那些家夥,也隻能乾巴著眼看。”
賈精忠連忙賠笑著附和道。
“借助這一筆錢財,我們東廠便能夠招攬更多的死士,不單能力壓西廠一頭,九千歲更是能權傾朝野,隻手遮天!”
“到時候將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簡直是可喜可賀!”
魏忠賢露出一臉享受的笑意。
東西二廠的確是力壓南北鎮撫司。
這也是他和西廠雨化田等人的共識。
隻不過,二者之間,同樣也存在巨大的明爭暗鬥。
這也是朝廷各大勢力,為了製衡東西二廠,所想出的辦法。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如果東廠要力壓西廠,必須得到扭轉形勢的力量。
才會出現和慶王爺合作的事情。
不過,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同樣也伴隨著巨大的風險。
魏忠賢再次淺飲了一口酒水,抬頭看向徹底亮起來的天色道:“時間也不早了,你派出去的人,應該也快回來了,我可是很想看看傳國玉璽的樣子。”
“嗬嗬,九千歲,你請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查看了,那一群北鎮撫司的錦衣衛,不過是炮灰一般的存在,當他們殺光趙審言的人後,才發現背後還有揮向他們的屠刀,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賈精忠乾笑著附和道。
話音剛落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便隨之響起。
賈精忠露出一臉雛菊般的笑容,正打算起身迎接。
“公公……公公!大事不妙了,我們派出去的人全部被殺了,連傳國玉璽都不見了蹤影……”
一名東廠鷹犬快步闖進來。
當看清楚彆院內的情況後,臉色一下子白了。
砰!
魏忠賢手中拿捏著的酒杯,應聲捏爆了。
酒水迸濺散落四周的同時,那一張陰柔的老臉,早已經布滿殺人的目光。
一股龐大的殺機更是透體而出,直接充斥著整個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