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知道柳遲是景屹的救命恩人,對柳遲鞠躬道謝。
隨後程福江過去,小心背起景屹。
朱鎮小跑著跟在後頭,待看清景屹的慘樣,朱鎮再忍不住,嚎啕大哭,一邊哭還一邊詛咒那個害景屹的人,他發誓要報仇。
孫俊睿臉色也不好,三人中隻有他最鎮定,他對柳遲做出邀請的手勢,讓柳遲先走,他跟在最後。
今日陰天,外頭,夜幕席卷大地,幾人悄無聲息地出了門。
來到東邊小門,朱鎮忙跑上前,“我來,我來。”
打開門,朱鎮帶頭跨出去。
柳遲突然抬頭,叫住幾人。
景屹回頭。
“我先走。”
在經過景屹身邊時,他提醒一句,“小心。”
外頭,一片沉暗中閃著一點光亮。
抬眼望去,門口四五米處站著一排人,最中間的是拿著槍的景其深。
“什麼時候,槍都能合法擁有了?”見槍口對準她,柳遲問。
景其深又恢複了往日的不可一世,“我有的是錢,要弄來什麼不行?”
朱鎮伸著腦袋往外看,隨即又快速縮回去,他小聲擺手,對程福江說:“快帶老板走前門。”
程福江點頭,“老板,恐怕要顛著你了。”
景屹靠在程福江肩頭的胳膊用力按了一下,“不用走。”
景屹比誰都清楚,跟在柳遲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二人從不懷疑景屹,聞言,站在門內,聽外頭的動靜。
“還是那句話,景屹能給你的,我雙倍,三倍的給你。”雖然槍在手裡,吃過虧的景其深還是忌憚柳遲,他打算先禮後兵。
景屹能讓她完成任務,離開這本書裡,景其深能以兩倍三倍的速度讓她離開這裡?
景其深無能還剛愎自用,柳遲懶得與他多說,她朝前走了兩步。
“停!”哪怕隔著好幾米,景其深還是本能地朝後退,一邊叫,“你這女人怎麼油鹽不進?你到底看上他什麼了?就非他不可?”
柳遲沒回,反倒問他,“你給了她什麼好處,讓她告訴你我們的暫避之處?”
她雖開了景其深的車子,不過景其深說車子上並沒有定位係統,而且到了療養院後,她將車子周圍設了陣法,除非有人動,否則不可能這麼快被發現。
“你們還真是聰明,直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媽的,他差點就被騙了。
被柳遲開走的車上沒有裝定位係統,她又專撿沒有監控的小路走,他雇人花了一天一夜時間才在道路監控裡看到那輛車子。
“是你太蠢。”柳遲反唇相譏。
景其深咬牙,將槍口對準柳遲,隨即又移開了點。
這女人太古怪,他怕反噬到自己。
“當然是她需要什麼,我就給她什麼,她就把所有事情都說了。”景其深煩躁地開口。
猜到景屹可能藏在這裡,景其深通知院長,院長帶著人看了所有地方,都沒找到人,唯一可能就是這棟廢樓了。
一行人過來時,正巧看到婦人提著飯盒朝這邊走。
都不用景其深嚇唬,婦人就什麼都說了。
景其深開口就答應給婦人五十萬,還立馬讓人帶著婦人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