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中年女人臉色大變,“再亂說話,我撕爛你的嘴!”
柳遲半眯著眼睛看她。
中年女人掐腰,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張嘴,“你算什麼東——”
話還沒說完,女人突然怪叫一聲,她慌忙捂著嘴,生理淚水脫眶而出,等手再拿開,竟是滿嘴的血。
剛才她嘴唇跟牙齒不受控製似的,牙齒竟然生生咬掉腮邊一塊肉。
柳遲似笑非笑,微彎的眼睛仿佛在說‘活該’兩個字。
女人心頭火更旺,她張嘴,可破損處實在疼痛,隻能又吸著氣閉上嘴。
而後她上前,伸手,要拽出老人手裡的錢。
老人不想惹麻煩,隻能鬆手。
中年女人跺著腳,轉身就走。
“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柳遲的話在她身手響起。
女人腳步一頓,隨即走的更快了。
“看來順手牽羊的事也是你的強項。”柳遲嘲諷。
女人走的更快了。
柳遲撿起路旁的石子,比劃一下,朝女人左小腿用力一彈。
女人腿瘸了一下,整個人控製不住,朝地上撲去。
腳下恰是磚頭路,女人膝蓋先著地,砸的她齜牙咧嘴。
手裡的塑料袋也掉落,裡頭的水果滾了出來。
柳遲起身,準備過去將水果撿起來,卻被老人阻止,“算了算了,她要拿走就拿走吧。”
好在是家裡樹上結的,他也沒賠啥。
“不能算。”柳遲安撫道:“老人家,您彆擔心,她以後不敢再找您麻煩。”
柳遲年紀輕輕,可一言一行都透著正直堅毅,老人渾身顫的更厲害了。
女人還在罵罵咧咧,柳遲走到跟前,“撿起來。”
自從遇到柳遲,她就處處不順,中年女人氣不打一處來,“你算什麼東西?你讓撿我就撿?你說你這丫頭年紀不大,怎麼心這麼黑?明明是我先來後到,你摻和什麼?這街上又不是沒有彆家賣桃子的?”
柳遲嘴角始終揚著,中年女人覺得嘴巴跟膝蓋疼疼,她抓著手邊的桃子就往柳遲臉上砸。
柳遲微微側頭,避開。
“你這種人沒大惡,可往往這種處處都遮掩不住的小惡才讓你這張臉格外的刻薄難看。”柳遲蹲下,撿起桃子,問她,“你聽說過一句話吧?叫相由心生,那你應該沒聽說過另一句話,叫命由心造,福自我求。”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女人沒讀過什麼書,聽的雲裡霧裡,可越是這樣,她越覺得不安。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柳遲將所有水果都撿起來,放在袋子裡,而後提著兩個袋子,起身,“你這種人啊,改不了,所以你的命也是注定的。”
這是個用價錢的慣犯,她專門挑老年人騙,雖然騙的金額不算大,可積少成多,正如她的罪孽,總有一日會變成滅頂之災。
最後四個字她聽明白了,女人蠟黃的臉頓時更無血色,“你胡說什麼?”
柳遲但笑不語,提著兩袋子水果走了。
“你說清楚!”女人爬起來,追著柳遲喊。
“我說你要是再不改,將有大災。”柳遲給她說的明明白白,“血光之災。”
“你竟然咒我?你個死丫頭,我呼死你!”女人揚著巴掌,朝柳遲扇過來。
孫俊睿加快腳步,準備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