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影跌落的太快,且直直朝著柳遲來。
眼看這人要摻倒柳遲,她飛快地彎腰,一把提著這人的褲腰帶,將人生生提起來,放置在一旁。
程福江心有餘悸地忙查看景屹,“老板,你沒事吧?”
景屹搖頭。
程福江這才看向趴在柳遲腳邊,不知死活的人。
“你呢?有沒有事?”
那人沒動靜。
“柳遲小姐,需不需要我叫救護車?”程福江這才反應過來,柳遲小姐堅持要背老板,肯定是算到這一出了。
剛才要是他背著老板,恐怕是反應不過來,直接被這人鏟倒,三人一起滾下山,到時老板就會傷上加傷。
不等柳遲說話,地上的人抬起一隻手,拜了拜,“不,不用叫救護車了。”
這是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捂著心口,拚命地咳,“謝,謝謝你們救我。”
剛才他往上爬時,看到遠處樹梢上站著一隻鳥,那隻鳥看起來像鸚鵡,羽毛顏色鮮豔,很漂亮,他一邊往上爬,想離近點,將鳥拍下來,結果腳下一滑,整個人滾落下去。
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正感歎著他大好年華就英年早逝,以後攝影界必然少一顆新星,結果人就被提了起來,跟個貨物似的又被放在一邊。
年輕人坐起身,往額頭上抹了抹,一手的血,他眼睛突地睜大,“我破相了?”
隨即又是一陣嚎叫。
“我英俊帥氣的臉就這樣被毀了?媽呀!”
柳遲耳膜被喊的生疼,她沒好氣地嗬斥,“住嘴。”
叫聲戛然而止。
年輕人委屈地又擦了一下額頭,而後手心朝上,“你看,都是血,我就靠這張臉吸引小姑娘了,現在臉毀了,我的初戀可就送不出去了,啊——”
柳遲額頭青筋跳了跳。
程福江上前,一把捂著年輕人的嘴,“要嚎你回去再嚎。”
程福江一臉凶相,他刻意擰著眉時更先凶惡,年輕人顧不得自己的臉了,他抱著腦袋求饒,“彆打我,我不喊了,彆打我。”
這裡荒郊野外的,這人就是殺了他,他也無處申冤哪!
程福江嫌棄地將人仍在一邊,“既然不用去醫院,那就彆擋路。”
柳遲背著人繼續往山上去,等人走了十多階,他才敢放下手,抬頭往上看。
“哎——”年輕人想著好歹他們救了他一命,他得提醒一下,“你們等一下,你們上山是不是燒香的?我勸你們彆去啦,山上那道觀要被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