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擅長投槍的武者,也不敢離開寨牆來到荒野,和我們兩名武者硬碰硬。”
劉占成也點了點頭。
“我們都走了半小時,就算他追也追不上的。”
其實他們剛剛被嚇到了,那是拿斑紋馬的命不當命,驅動馬匹玩命狂奔了半小時。
已經離開了野狼寨將近30-40公裡地。
兩匹斑紋馬此刻不僅口吐白沫,身軀上更是被途中荊棘倒刺刮出來一道道血印子。
連馬帶人一起,就沒有不狼狽的。
不過劉占成嫌棄丟臉,很委婉的說是走了半小時……
張發奎和劉占成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的窘狀。
氣氛不由有一些尷尬起來。
“哼!”
“不過是一個小村寨出身的運氣小子而已。”
“得是祖墳冒了青煙了,才能僥幸弄出來一個武者,誰知道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忤逆我們!”
“可惜了,林家村祖宗都要氣死了,好不容易出來的武者注定要夭折!”
張發奎怒哼一聲,沉聲說道。
他轉開話題,化解剛剛被嚇破膽的尷尬。
“張哥所言極是。”
“不過是一個擅長投槍的武者而已,也就是仗著寨門之利,才能在你我麵前猖狂兩分。”
“他要是敢追出來還好,你我兩人就將他滅了!”
“他要是龜縮在寨子裡不敢冒頭的話……”
“我們回去後,立馬調集人馬,帶上隊裡的強弓隊,滅了他們兩個破寨子!”
“他不是能擋箭麼,看它同時能擋幾支箭!”
劉占成也惡狠狠說道。
他所說的強弓隊,就是夏鐸鋪狩獵隊裡麵那支十人使弓隊伍。
他們雖然不是武者,比不上張發奎。
但其實也隻是力氣小一些,射速慢一些,距離近一些而已。
在這荒野獵人範疇裡麵,也是絕對精銳。
真集合十人攢射的話,就算是初級凶獸也得被射成刺蝟那種。
張發奎聞言,哼了一聲。
“這次也就是我沒沒有準備,兩個人直接過去了。”
“本來還是想和他談談的,無奈對方不懂事,一心找死……”
“真等我們集合人馬了,可以對付這種村寨的方法可就多了!”
“不管是弓手遠攻,亦或者是火油火攻,就算是帶人圍困,也不是他們能化解得了的!”
夏鐸鋪在這方圓百公裡扛旗子,即使展露冰山一角的力量。
也絕對有信心摧毀比它更低層次的村寨。
劉占成聞言,臉上露出深以為然的表情,他正欲回話來著。
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
“是嗎?”
“原來你還有這麼多歹毒的手段,那就更留不得你了!”
劉占成先是一愣。
他首先第一個反應是,這不是張發奎的聲音。
第二個反應是這說話的語境不對勁,聲音傳出來的方位也不對勁!
“張……”
劉占成嘴裡‘張哥’兩個字還沒有叫出口來。
噗嗤……
一股溫熱液體濺射了他一臉,是血液!
劉占成回頭看了一眼,身邊張發奎座下的斑紋馬已經被釘在地上。
張發奎也被掀翻在地,踉蹌了幾次才狼狽站立。
劉占成目光掃過釘死斑紋馬的梭鏢,然後猛然回頭看向剛剛聲音傳來的方位。
林景手持梭鏢,作勢正要投擲出第二支。
“他殺過來了!”
“他怎麼追上我們的?”
劉占成心裡剛閃過這個想法,林景手裡第二支梭鏢便已經脫手射出。
砰!
目標依然是張發奎,張發奎儘快反應過來,揮舞大刀阻擋。
勉強擊碎了來襲梭鏢。
但還是被大塊梭鏢槍
頭洞穿了左臂,鮮血嘩啦。
“好賊子!”
“竟然真敢追上來!”
“劉占成,我們一起上,撲殺了對方!”
張發奎怒聲大喝道。
就像剛剛劉占成所說,對方不過仗著投槍厲害而已。
現在敢追出荒野搞偷襲,失去了主場優勢。
他張發奎不怕對方!
張發奎是受到了攻擊,怒火衝冠,一時間有些失了分寸。
劉占成卻沒有。
他聽到張發奎的怒吼後,眼珠子轉了一下。
他掃了一眼不遠處神色淡然,準備投擲第三支梭鏢的林景。
又掃了一眼失去了馬匹,還負傷不輕的張發奎。
劉占成心裡電光火石之間,已經有了一些判斷。
對方追上來,肉身追馬,還臉不紅氣不喘的……
對方目標很明確,殺人先殺馬,一臉勝券在握的神色……
劉占成瞬間想到,事情可能沒有張發奎和自己之前想的那麼簡單。
對方可能並不懼怕在荒野堆上自己兩人!
他有信心,有底氣!
“張哥你撐住,我立馬回去叫人!”
“張哥你一定要撐住啊,我肯定會帶人過來,協助你一起撲殺此賊子的!”
“駕!”
劉占成僅僅是一個呼吸間,心裡就有了決斷。
趁著林景的目標是張發奎的時候。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難道還等林景將自己的馬也紮死,沒得跑了才後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