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外麵還有一層紙框包裝,楚義小心翼翼地把盒子一點點推出來,再緩緩地把盒子打開。
是一隻手表,黑色帶子簡單款式十分大氣,楚義盯著它看了兩秒,覺得有些熟悉。
他把頭抬了起來,而這時,秦以恒十分配合地露出自己手腕上的表。
秦以恒:“一個款式的,是情侶表。”
楚義的心被狠狠敲了一下。
他知道秦以恒隻是在好好地經營他們的婚姻,這個禮物也隻是他做丈夫的一個表示,並不是什麼想要給楚義驚喜,討楚義歡心。
但楚義還是很不爭氣地心動了。
連著秦以恒語氣平淡地說,“一個款式的,是情侶表”,這句話,也讓楚義心潮澎湃。
天啊,他好喜歡!
天啊,這什麼神仙老公!
他在想著遠離這個家的同時,他的老公竟然給他買了情侶表。
他是哪裡來的大笨蛋!
不過楚義從來都是很內斂的人,即使心裡已經激動得就要昏過去了,但麵上還是會表現得很得體的。
於是他得體地對秦以恒友好的笑笑,並客氣地說:“謝謝你。”
秦以恒嗯了一聲,一直拿著的水,終於遞到嘴邊喝了一口。
在楚義沒看見的地方,秦以恒嘴角一勾。
看起來楚義還是開心的,禮物買對了。
事情得以解決,秦以恒不再和楚義乾坐著,上樓辦公去了。
楚義剛才被嚇得夠嗆,再加上他確實非常認床,所以這下,失眠了。
他清晰地知道秦以恒是十二點半回到臥室裡,也清晰地知道他回來後去浴室洗了澡,而後二十分鐘出來,帶著一身的香氣上了床。
很熟悉的床下陷的感覺,而後台燈被關了。
楚義也跟著閉上了雙眼,他想著秦以恒說過他自己睡眠質量不佳的事,便不再動彈。
半分鐘後,秦以恒開口說話。
“睡了嗎?”
楚義頓了頓。
他本來是想裝睡的,雖然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裝睡,但好像大家遇到這種情況,都會選擇裝睡。
不過他思考了幾秒,想到他晚上睡自己認床來著。
不能裝。
“沒有。”
很久沒說話,楚義嗓子很啞,他怕秦以恒沒聽清,又重複了句:“沒有。”
秦以恒問他:“睡不著嗎?”
楚義:“有點。”
秦以恒說:“我今天有點累,但是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
楚義前一秒還沒反應過來秦以恒在說什麼,後一秒想到秦以恒前麵在客廳裡聊的那些……
“性生活可以解決嗎?”
這句話在楚義腦子裡回響。
楚義身子一激靈,拒絕:“不用了,不用了謝謝。”
變成義務和幫助了可還行。
雖然秦以恒處理他們的婚姻像在辦公,但楚義還是希望有些事能走心一點,特彆是那種事。
楚義突然想了起來,他們雖然做了好幾次,但從沒接過吻。
呃,不走心也走個腎吧,總之千萬不要走任務。
前兩次他能感覺到秦以恒是真的想要他。
他也享受在其中啦。
但今晚就算了吧,秦以恒確實是挺累的。
秦以恒沒有繼續這個話,而是問:“你一般認床,需要多久能好?”
楚義想了想:“兩周吧。”
當初剛上高中,剛上大學,還有剛搬進他的公寓,都是適應了兩周才漸漸能睡著的。
秦以恒嗯了聲,問:“會失眠到幾點?”
楚義:“三四點。”
秦以恒問:“失眠的時候乾什麼?”
楚義:“失眠都不做,乾躺著。”
秦以恒又嗯了聲,然後:“我要睡了,你不要吵我,不要碰我。”
楚義:“……”
他還以為他們就要進行一場深夜對話呢。
楚義隻好也:“嗯。”
這才是秦以恒啊,他差點忘了他是傳說中的高嶺之花了。
關心隻是婚姻義務,冷漠才是本性。
問題解決不了,那就關我屁事。
真好。
這夜,楚義到淩晨四點才睡著的。
還因為記著秦以恒說不要亂動的話,他翻身都不敢,一直保持著平躺的姿勢,哪裡不舒服了,也隻是稍稍動動,然後再繼續躺著。
因為認床,每次出遠門,他一定是最累的那個,所以這些年他隻要在本市就從不夜不歸宿,外麵的床,他真的沒辦法很快睡著。
漸漸的,楚義終於沒了意識。
但他睡過去後,他身邊的人卻突然翻了個身。
像是怕吵醒他,秦以恒氣息很輕。
“楚義。”
秦以恒小聲叫他。
沒人應。
好,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