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外麵也傳來了細細碎碎的議論聲。
“那小娃兒才多大啊,還吃奶的年紀呢,真的能夠治病嗎?”
“這麼半天了,咋還沒個動靜呢?”
“到底能不能活啊?”
“彆吵了。”陳冬青沉聲道,看的出來他在大家夥心中還是很有威嚴的,他說完,果然大家都不說話了。
“她是顧老將軍的外孫女,老將軍都同意她來了,她肯定能行,彆吵到了暮暮為那孩子治傷。”
黎暮暮扭動了下酸痛的脖子,打算出來洗洗手,本來可以在空間裡洗的,不過她是個細節控,深怕彆人懷疑,她治了傷還能雙手乾淨?
“出來了,出來了!”眾人齊刷刷地圍了過來。
“暮暮,那孩子怎麼樣了?”陳冬青一臉擔心地問道。
他們連一個陌生的孩子都願意救,所以他們真的算不上壞人。
黎暮暮點點頭,“箭拔出來了,人也好一些了,不過要養上一段日子,還有……”
“還有什麼?”陳冬青問道。
“還有他身上還中了毒,而且也有了些瘟疫的症狀?”
“瘟疫?”陳冬青立刻反應了過來,“你是說我們中有人得了瘟疫?”
“不是有人,應該是全部,隻是還有人的症狀沒有顯現出來而已。”
“瘟疫?那還是活不成了?”
“彆慌,聽暮暮的。”陳冬青再次製止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
黎暮暮對著他笑了笑,“雖然是瘟疫,但也不是不能治的,我們那裡有藥,還有我這些日子采的,剛好對症,回頭叔叔你跟我去拿回來,煎服後非給大家,記得,每個人都要喝啊。”
“一定一定。”陳冬青和大家夥都鬆了口氣,此刻沒人懷疑黎暮暮的能耐。
“那……那個孩子呢?”冬青媳婦問道。
黎暮暮想到她剛剛失去了女兒,所以不忍心那個少年丟了性命,“他的毒……有點不好治。”
“那跟著我們,不還是死嗎?”冬青媳婦都快哭出來了。
陳冬青歎了口氣,“彆說了。”
“小姐,求您了,給他一條生路吧,他跟著我們注定是死,跟著您或許還有條活路啊。”冬青媳婦突然跪了下來。
“你這是乾啥,快起來,暮暮他們……也不方便。”陳冬青為難地拉著媳婦起來,可女人跪在地上,失去孩子的她有著一股執拗,說什麼也不肯起。
“嬸嬸,你先起來說話。”
“小姐,我知道這樣您很為難,但那是一條命啊,我家妞妞福薄,要是昨天遇到您,興許就有救了,她是在我懷裡咽了氣的,我不能再看著個孩子在我跟前死了。”
黎暮暮也紅了眼眶,剛剛她診斷出那少年的毒很複雜,不是普通大夫能夠解的,而且跟著他們,就算傷好了,可是距離毒發也沒多久了。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等那小子醒了之後再說吧。
“嬸嬸,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要等哥哥醒了,我們問問他呀。”
“對,快起來彆為難暮暮了。”陳冬青歉疚的看向黎暮暮,而冬青媳婦冷靜下來後,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行為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