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罪不及出嫁女,但是大舅母怕是也不想讓大表姐為難。
小說裡顧瀾雖然沒被波及,但是逐州太守的夫人是續弦,為人惡毒,趁機下了大表姐管家的權,而且還處處磋磨大表姐。
這個時候流放隊伍到了逐州,大表姐想要照顧家人,卻被奚落,軟禁,大表姐也是剛烈的女子,不顧阻攔也要去見家人一麵,結果打鬥間動了胎氣,三個月的胎兒沒有保住。
然後她那個婆母又給表姐夫的房裡塞了好幾個小妾,又給逐州太守吹枕頭風,弄的太守為難顧家。
大表姐在連番打擊下,流放的隊伍剛走,她就死了。
小說裡沒說怎麼死,但是黎暮暮看那描述,總覺得她的死是有問題的。
想到此,黎暮暮覺得大表姐此刻隻怕日子早就艱難了,雖然大舅母是好心,但是大表姐現在也急需要解救。
“饒道?”張祥嗤笑了一聲,“我說你們彆以為爺給你點好臉色,你就真當自己是盤菜了,如今還敢命令起我來了,這逐州繞過去,少說要多走上百裡,耽擱的時間算誰的?”
“算我的,求您了,不能去逐州啊。”張儀哭著道。
顧家人豈會不知道她的心思,張儀想到女兒前不久才寫了家書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如今算下來也才三個月,胎兒不問,若是見到他們這般,一激動傷著了孩子如何是好。
“不能?怎麼逐州有你的老相好不成?”張祥一臉壞笑,“那不是正好見上一麵?”
“你彆亂說。”顧明煜護著妻子怒視著張祥。
黎暮暮冷冷一笑,她現在不要張祥的命,可沒說不會收拾他啊。
“嘶……什麼東西?”張祥隻覺得臉上像是被什麼盯了下,然後臉就麻了,舌頭也跟著大了,“偶……這是………腫麼了?”
眾人也不清楚,黎暮暮做的又隱秘,漆黑的夜裡很難不讓人想到那些鬼啊神啊的。
張祥四下看了看,隻覺得像是被一雙眼睛盯著似的,渾身不自在,搓了下肩膀,“蒙天,揍是走逐州!”
張儀聽後,淚流滿滿,“夫君,怎麼辦?不能讓瀾兒見到咱們這樣啊,她有孕在身,受不了這個刺激。”
“娘,您想想辦法。”
顧老夫人歎了口氣,她明白兒媳婦的心情,但是能有什麼辦法呢?
黎暮暮看到幾近崩潰的大舅母,奶聲奶氣地道:“大舅母,表姐要是看不到你,不是更擔心嗎?暮暮要是看不到娘親,會很難過的。”
張儀懂這個道理,可是她擔心女兒來見他們,會被婆家厭棄。
黎暮暮沒說,見不見,顧瀾都已經被婆家瞧不上了,興許見一麵,還能保住她肚子的孩子呢。
“暮暮,你還小,不知道……唉……”
“好了,暮暮說的也不無道理,她也在擔心你,隻怕這一麵不見著,定是心裡過意不去的。”顧老夫人道,她了解孫女的性子。
“娘,我的瀾兒啊!”
顧老夫人拍了拍張儀的背,“咱們顧家,哪怕是女子也沒有懦弱的,她挺得過去。”
就是這一句話,更加堅定了黎暮暮的猜測,大表姐絕對不會抑鬱而亡的,她的死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