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裴元卿剛剛聽江心月說了,顧瀾這胎落了之後,恐怕傷了身體,以後怕是不能再生了,而母親的侄女江慧茵,他名義上的表妹,跟他情投意合,她那個人溫柔似水,又知情識趣,最合他的心意了。
“不可!”裴太守突然冷聲道。
裴元卿頓時怔住了,甚至因為自己的最快還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江心月。
黎暮暮看到這兒便知道,裴元卿徹底被江心月養廢了,好賴不分。
“爹~”裴元卿怯怯地看著裴太守。
裴太守蹙著眉,冷聲道:“你是元卿明媒正娶的妻子,雖然你們顧家遭了難,我們幫不上忙,但是我裴家不是冷漠的人家,這個時候讓你們和離,那無異於……”
“不必!”顧瀾嫁過來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裴家都是些什麼人,她其實很清楚,這個公爹最是道貌岸然,滿口仁義道德,可是做出的事兒,呸!
簡直是豬狗不如。
裴太守眉頭緊鎖,不滿意顧瀾的不識好歹。
“你如今身體不適,流放之苦,你可受不了,不如在我們裴家,繼續做你的大少夫人。”裴太守道。
一旁的江心月拉著臉,她做了這麼多,自然就是想要弄走顧瀾,因為顧瀾很聰明,有她在,她對裴元卿就不好下手。
“顧家落魄,我如今對你們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顧瀾嗤笑著說道。
她原本也是不打算撕破臉的,隻想早些離去,可是實在是被這些人給惡心著了。
黎暮暮搖頭,奶聲奶氣地說道:“表姐,怎麼會沒用呢,你在裴家的名聲多好聽啊,你走了,裴家就是無情無義,冷漠自私的人家了。”
“住口!”裴太守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似的,顯然是被黎暮暮說中了。
黎暮暮有了謝尋在身邊,也開始狐假虎威了起來,當然她一個人也能放倒著些家夥,“我就說,有本事你打我啊?”
謝尋勾了勾唇,吹了吹那染血的軟劍,無疑是故意流露對裴太守的輕蔑。
“顧瀾,不準你們和離,難道不也是為你好嗎?”
“多謝,但不必了,跟我的家人在一起,我並不覺得有多苦。”顧瀾冷笑著道。
“我說了不能和離,不如……你開個條件吧?不就是想見你的父母嗎?”裴太守鬆口了,“我這就安排人帶你去見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