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激動地拿過鐲子,看了看眾人,“是……暮暮,你哪兒來的?”
黎暮暮笑著回道:“我和謝哥哥去太守府的庫房裡轉了一圈,東西太多,我就隨便拿了一點兒。”
黎暮暮又從空間裡拿出幾樣,都是小巧但是價值不菲的。
顧老夫人抱著小姑娘親了又親,“這是我娘留給我的,原本也還有你的一些,可如今就剩下這一對了,不如就給你和你表姐一人一隻吧。”
“娘,瀾兒的您已經給過了。”張儀柔聲笑道:“這個都該給暮暮。”
顧玉如忙著推辭,“暮暮還小,這些對她太貴重了。”
顧老夫人深吸一口氣,彆人家哪怕日子不落魄也會為了一些東西爭破了頭,可他們家倒好,都這樣了,還是推來推去的。
“我覺得明煜媳婦說的沒錯,這次暮暮立了功,這個就給你吧。”
黎暮暮看著長輩們真誠的眼神,她也就不推辭了,反正她的空間裡的東西那麼多,以後慢慢的找個合適的機會拿出來就是了。
謝尋因為不是流放隊伍裡的人,他是個自由的,所以晚上並不留宿在驛站,他終究是不放心裴太守那裡,還是偷偷的過去了一趟。
裴家上下徹底亂了。
裴太守懷疑是江心月乾的,覺得她是監守自盜,讓她把東西拿出來。
江心月欲哭無淚,要真是她乾的就好了,那樣太守府裡還有錢,可真的不是她啊。
再三逼問後,甚至還打了江心月,可江心月都咬死了不是她乾的。
而裴元卿也因為顧瀾說的有人害她而多想了一些,叫了幾個下人過來詢問,但是整個太守府上下,都是江心月的人。
隻要她不鬆口,底下的人誰敢亂說。
所以裴元卿覺得顧瀾是臨走了挑起事端,也就作罷了,當晚就讓人把喜歡的姑娘帶進了院子裡。
這些雖然夠精彩,但不是謝尋想要看到的。
左右他沒事,便打算守在太守府了。
深夜的時候,裴太守青黑著臉,拖著疲憊的身子叫了管家進門,眼神狠辣地吩咐他一件事。
聽到了自己想要聽到的,謝尋這才離去,不過想了想,他決定不能白來,便在太守府放了一把火。
原本這樣的事兒他是不屑做的,許是跟著小丫頭久了吧。
裴太守要對顧家人動手,自然不會在逐州,到時候就算查不到他身上,可是在他的地盤上出事兒,他也難辭其咎。
他這樣愛惜羽毛的人,不會給自己惹上一點兒黑的。
謝尋料到了這一點,加上又去太守府確定了他的猜想,所以放心的在外麵休息了一晚。
在驛站裡,張祥也得收斂些,不敢亂來,所以林思妍也好,黎家那兩個姑娘也罷,都是安然無恙的。
但是出了驛站,依舊是待宰的羔羊。
翌日清晨,黎暮暮從美夢中醒來,不得不說,小孩子的睡眠是真的好,她要是特彆放鬆的情況下,一覺到天亮,不用再像前世一樣,擔心有喪屍來襲。
顧瀾休息了一夜,氣色好多了,臉上洋溢著笑容,並沒有因為失去婚姻的哀傷。
早飯的時候,顧瀾都驚住了,她並不是沒見過世麵的閨閣小姐,雖然沒流放過,可也知道流放路上的日子不好過。
但這……是什麼情況?
羊奶,煮雞蛋,小米紅棗粥,還有小菜和肉乾。
尋常人家怕是也吃不上這樣的一餐吧?
當她以為許是衙役們人好的時候,看到顧家人望著他們這裡的吃食不停吞咽口水的時候便知道自己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