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白了她一眼,想到江婷婷說過就是這個女人說的裴元卿要重新娶顧瀾,惹得家裡不安寧。
她恨透了豬娃娘,“我說我的,又沒說你,你多心什麼?”
“那你說誰呢?”豬娃娘可不繞彎子,有什麼說什麼?
“你不就是說顧家人弄的嗎?彆說昨晚黑燈瞎火的不知道是誰弄的,就算是顧家,你也得謝人家,要不是顧家人,咱們村都被土匪搶了,你們家還能好啊?”
“土匪?”江心月懵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豬娃娘以為自己聽錯了,然後鄙夷地笑笑,“你是豬嗎?咋睡的這麼死,咱們村鬨了土匪,是人家顧家抓住的,感情這事兒你都不知道啊?我的個天爺啊,真行!”
江心月翻了個白眼,悻悻地回去了。
她其實還算識相,不敢跟粗魯的豬娃娘硬碰硬。
她清楚那樣不會有她的好日子。
早晚也就隻有粥,連個鹹菜都沒有,裴秋歌氣呼呼地摔了筷子,“不吃了,這哪裡是人吃的嘛。”
江心月歎了口氣,又怕裴鎮生氣,趕緊來勸女兒,“再忍忍,等娘想到了賺錢的法子咱們的日子就好了。”
“那倒是快點兒啊,我都餓瘦了好多。”裴秋歌自小錦衣玉食,的確沒吃過苦。
突然,她眼前一亮,“娘,不如我們也讓那些孩子們來讀書吧?我也是才女,還能比不過顧家那老女人?”
裴鎮微微皺眉,他還是清楚張儀京城才女的實力的。
當初他第三下次的為兒子求娶顧瀾,也是看中了這一點的。
可誰知道顧家倒了,緊接著他們家也晚了。
“秋歌,顧瀾她娘曾經名動京城,人家的才學可是有目共睹的,你還是彆自取其辱了。”
“爹,您怎麼能夠長他人誌氣,滅自己的威風呢?”裴秋歌耷拉著臉,不悅地道:“她有才華怎麼了?未必能夠教的好啊,就那些簡單的字我還能教不好?”
“老爺,要不讓秋歌試試?”
裴鎮沒說話,要是成了也好,好歹也是一筆進項。
他們手裡雖然有點銀子,可是不夠還流放的錢,而且還不知道要在這鬼地方呆多久呢。
有個營生也是好事。
吃過分,裴鎮和還沒好的裴元卿又去了采石場了。
路過顧家的時候,看到顧老爺子悠閒地在門口紮馬步,還有那冒著煙的煙囪,陣陣地飯菜香,裴鎮彆提多羨慕了。
江心月喜滋滋地帶著閨女來村子裡麵拉攏孩子們去讀書,可不想一打聽才知道。
張儀教書不僅不收錢,還要自己出錢買筆墨紙硯。
裴秋歌當場就氣哭了,“她怎麼這樣啊?她這不是故意的嗎?她這麼一弄彆人還怎麼賺錢啊?”
“你做什麼去?”江心月見女兒氣呼呼的朝著學堂走去。
裴秋歌恨恨地道:“我要找她算賬去,她這是擋了我的財路,我豈能善罷甘休!”
江心月暗叫一聲不好,這事兒自己的女兒也不占理啊?
更何況,顧家那一群人,凶巴巴的,哪有一個是好說話的。
然而,裴秋歌正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去勸,江心月更是拉都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