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直把裴元卿說的頭都抬不起來了。
在他心裡,他瞧不上這些鄉下的女人們是正常的,可沒想到,鄉下的女人們卻對他也諸多嫌棄。
“你們……你們……胡說什麼呢?”
然而,這些女人們誰跟他講道理啊,直接臟話連篇,有的還說起了讓人臉紅心跳的羞澀話,討論著裴元卿這個德行,怕是在炕上也不行。
裴元卿哪裡見過這麼粗俗的女人們,氣的臉紅脖子粗,反駁的話在女人們戲謔地調侃中,完全起不到作用。
裴鎮也被捎帶著說了幾句,他大罵道:“豈有此理,你們……你們簡直是蠻不講理。”
“跟你講道理?你配嗎?”
“就是,顧家跟你們講道理了,你們呢?啥人啥法,以後你們再敢去顧家鬨,我們就一起去你們家門口。”
“我白天。”
“我晚上。”
“我都行,反正不耽誤繡花。”
裴家父子是真的怕了這群女人們,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女人們相視一眼,她們雖然也會說些葷話,可不敢當著爺們的麵,這一次也是豁出去了。
“瞅把你能耐的,你家拴柱在炕上是多能耐啊?”
“哎呀,冬花嫂子,我那不是故意氣那倆臭老爺們的嗎?都彆說啊,要是讓我男人聽到了,該跟我鬨了。”
女人們轟然一笑,卻默契地誰也不再提起此時。
而裴家父子
到了家裡,一進門並沒有撲麵而來的暖意,屋子裡跟外麵一樣冰冷,鍋裡也隻有熬糊的粥,還是涼的。
裴鎮麵色陰沉,“夫人,夫人,怎麼回事兒?”
“老爺你怎麼回來了?”
“爹,我餓死了,快請幾個人來做飯吧。”裴秋歌嚷嚷著。
“你娘呢?”
江心月痛苦而又壓抑地說道:“我的腰扭了,一出門滑倒了,現在起不來了。”
“那元卿媳婦呢?”
江婷婷冷哼了一聲,之前的裴家高不可攀,現在呢?
還不如一般老百姓呢?
何況對她也是薄情冷意,就算真的能夠離開這,可誰知道她能不能熬到呢?
“爹,我小產了,您也不是不知道,如今不能碰涼水,你們要是餓了,就自己想辦法啊。”
裴鎮的臉又陰沉了幾分,恨鐵不成鋼地瞪著裴元卿。
裴元卿還是很害怕他爹的,嚇得低著頭,“爹……我……我也不會做飯啊?”
裴鎮咬牙,他是這個意思嗎?
他是讓他去想辦法搞定顧瀾,不是說顧瀾要帶著人賺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