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佳節,李乘風開車帶著可卿來到了省城。他原本不想過來,但有些事情李乘風想當麵問個清楚。
省政府家屬大院,李乘風帶了不少煙花炮竹。吃罷晚飯之後,謝可卿母女在院子裡興奮的放著煙花,而李乘風則是隨著謝偉國去了書房。
謝可卿悄悄的跟母親說道,“媽,我們嶺南的事你聽說嗎?我爸跟您透露點什麼沒有?”
程芳抬頭看了一眼二層的書房,低聲說道,“可卿,這次的問題可有些麻煩,千萬彆讓乘風摻和進去。我聽說,他們縣裡的那個韓波,估計是要被拿下了。”
“媽,韓書記不是跟我爸走的挺近嗎,我爸能這麼看著他被拿下?”
程芳瞪了可卿一眼,“死丫頭,是不是乘風路上給你說了些什麼,跑這來套我的話來了?”
謝可卿難過的歎息了一聲,“乘風是韓波提拔起來的,這家夥平時看著不怎麼上進,其實是個很感恩的人。玉符山的趙爺爺幫了他一次,乘風都拿他當親爺爺對待,更彆說韓波了。媽,這次嶺南的乾部測評,乘風就是第一個站出來鬨事的人。我真怕這家夥為了韓波,再鬨出彆的事。”
母女二人在院子裡談論著,樓上的書房之中,李乘風與謝偉國之間的對話更為激烈。謝偉國已經找了樊法敦,但是樊法敦也很無奈。畢竟這件事薑副司長已經電話通報了上麵,他現在想截留也來不及了。再者說,薑副司長好歹也代表著京都方麵,淩渡那幫家夥居然一點麵子都不給,葛村誌甚至還差點動手,也怨不得彆人。
書房內爺倆抽著煙,李乘風不滿的說道,“那這麼說,韓書記算是徹底完了?”
謝偉國眉頭一皺,“你這孩子,怎麼叫徹底完了。他隻是這一次不予提拔,平級調動一下而已。等過個一年半載風波過去之後,一樣會東山再起。放心吧,隻要我不倒,還不會給他降級使用。”
李乘風苦澀的說道,“一個平級調動,說白了就是安排一個閒職不再重用。他不是我,韓書記可是正縣級乾部,這對他的打擊您知道有多大?再說了,這個級彆誰還沒幾個死對頭,他們絕不會再讓韓書記東山再起。除非您當了省長書記,但那時候他也超出了提拔年限。我就不明白韓書記又不是陸宗旭那條線上的人,憑什麼說幾句實話就變成這樣?”
謝偉國狠狠的瞪了一眼,指了指自己的頭,“這是思想問題,更為嚴重。你小子這段時間給我老實點,樊部長已經把你的壯舉都告訴了我,如果不是你的級彆太低,我都救不了你。”
“嗬,級彆低還成了好事。說實話,我現在都有了退出的打算。”李乘風自嘲的說道。
謝偉國眉頭一皺,“退出?就你這個樣子,退出後你能乾什麼?”
李乘風正色的說道,“走另外一條路。”
謝偉國吃驚的看著李乘風,忽然心中一動,“乘風,難道你就沒有在另外一條路上~幫幫韓波?”
李乘風苦笑道,“我給一位神秘的長者打過電話,我知道,他要是出手的話肯定能行。”
“他怎麼說?”謝偉國眼神之中頓時露出了驚喜之色。
李乘風搖了搖頭,“隻給了我兩個屁,那意思讓我少管閒事。”
謝偉國抽了口煙,“乘風,你說的那位長者,或許我能猜測出是誰。以他的地位和超然的性格來說,確實不便插手。如果換成是我這個級彆,或許還能值當的打個電話。但是韓波~。”
謝偉國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猜測應該是嚴老說的那位神秘大佬。讓嚴老都不敢直呼其名的神秘大佬,去伸手救助一個縣級乾部,確實是太過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