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風的一句話,頓時讓滿城舉緊張的有些不知所措。滿城舉不敢說什麼,謹慎的看向了胡迪成。
胡迪成默默的抽出一支煙,滿城舉趕緊給點上。胡迪成抽了兩口,忽然笑道。
“陳總,咱們也算是老交情了,李主任這麼說的話,我可有些不明白了。即便是事故科來處理,也不至於賠償一千萬吧。李主任,多個朋友多條路,滿隊長的傾角車隊總共值多少錢,難道都要陪給你?”
胡迪成非常聰明,至始至終都不承認唐訊生是故意開車撞人,而且表明了他是來替滿城舉說和的。即便是談崩了,那也是你們與滿城舉之間的問題,與他無關。
李乘風淡淡的說道,“胡大老板,我覺得咱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您要是把責任都推給了這位滿隊長,那可有點說不過去了。我李乘風不是街頭混混,是政府官員,當然知道唐訊生的目標不是我。但我畢竟在車上,而且還調查出了有人尾隨我的車輛。如果胡大老板不承認的話,唐訊生死了不要緊,我會動用各種手段,去找跟蹤我的人算賬。”
胡迪成眼角顫了顫,目光狠狠的瞪了滿城舉一眼,這一下他都不用去追查誰泄露的機密了,看來是兩個沒腦子的家夥自己暴露了身份。
胡迪成低聲笑了兩聲,“既然這麼說,那好,咱們就擺在桌麵上。陳總,李主任,你們想怎麼辦吧?”
李乘風反問道,“胡大老板,您是敞快人,你說吧。”
胡迪成點了點頭,“大家都是敞快人,我胡迪成喜歡交朋友,不喜歡樹敵。但真要是觸及我的底線,我胡迪成也不答應。李主任,我知道你跟韓波關係不錯,任何事情都是有有原因的,也希望李主任替我帶個話,大家隻是混口飯吃而已,不必往死了逼迫。”
說到這,胡迪成看了看陳曉刀,“陳兄,咱們之間也算是老交情,李主任這件事也請賣我一個麵子,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此事。另外,讓滿隊長拿出五十萬作為賠償,此事咱們揭過,您二位覺得怎麼樣?”
胡迪成心說該給的麵子我給了,如果繼續張狂下去,那今晚的飯局隻能就此結束。大不了跟永輝拚一場,如今不是以前,拚的是錢而不是命,就算你們把滿城舉弄死那又如何,反正傷不了他胡迪成一根汗毛。
陳曉刀轉頭看向李乘風,“兄弟,既然胡董這麼說了,你覺得如何?”
李乘風目光銳利的看向胡迪成,“胡迪成,彆忘了韓波是嶺副市長,你們這樣做,不僅僅是觸犯了法律,更是觸及了官場的底線。我可以不客氣的告訴你,他現在可是嚴功勳的人,不管你在省裡麵有什麼人支持,他出了事你們誰也跑不了。”
聽到這話,胡迪成眼角不禁微微一顫。嚴功勳這個名字可非同一般,胡迪成相信李乘風不是在拉虎皮扯大旗,畢竟這種事情在官場上很容易打聽出來。韓波真要是嚴功勳的人,胡迪成還真得改變一下針對方案。
如果繼續使用非常手段擊殺韓波,胡迪成可不敢保證不留下任何痕跡和線索。畢竟國家派人調查,與市裡麵追查,結局會截然不同。胡迪成如今家大業大,還不想用命去賭。
李乘風接著說道,“至於我,我不在乎明槍暗箭,想玩的話大家可以明說。今天我來,不是想要什麼補償,隻是想要一個說法。既然胡董事長親自下了場,看在陳曉刀的份上,這個麵子我得給。”
李乘風說著,端起了酒杯,“滿隊長,這杯酒喝下之後,唐訊生的事咱們就過去了。但是,下不為例!”
胡迪成一愣,不禁吃驚的看著李乘風,沒想到這小子說變就變,跟剛才的張狂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