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雄神秘地笑著。
韓青跟著趙虎雄來到食堂，一眼就掃到了那群人。
各個廠長都坐在一張長桌旁，麵色不一，但臉上都帶著幾分警惕和期盼。
趙虎雄招呼著韓青坐下，那群廠長們像是得到了某種信號，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韓青。
“這，這是要乾什麼？”
韓青有些不明所以，他撓了撓頭，低聲問趙虎雄。
趙虎雄笑著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才說道：
“小韓，你小子可真能折騰啊。你那個‘北方重工’的計劃，可是把這些老家夥們都給嚇著了。”
“嚇著？”韓青眨了眨眼睛，不明白趙虎雄話裡的意思。
趙虎雄放下茶杯，用手指輕輕敲著桌子，說：
“他們都是老油條了，幾十年了，屁股都坐在各自的椅子上，眼看著廠子一天不如一天，卻誰都不願意動一動。你小子突然要整合他們，他們能不緊張嗎？”
韓青恍然大悟。
他這才意識到。
自己提出的“北方重工”計劃。
對於這些廠長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們的廠子，可是他們多年的心血和根基。
想要讓他們拱手讓出，那簡直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不過，你也彆擔心。”
趙虎雄看著韓青，心裡卻早就有了想法。
他繼續說道：“他們雖然嘴上不願意，但心裡卻是癢癢的。畢竟，誰不想讓自己的廠子再上一層樓呢？”
趙虎雄的話音剛落，一個身材壯碩的廠長便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他指著韓青，語氣不善地說：
“年輕人，你彆以為你是個科學家，就能指手畫腳，我們老廠長乾了大半輩子，難道還不如你懂嗎？”
韓青還沒來得及說話，趙虎雄便笑著站了起來，拍著那個廠長的肩膀，說：
“老李啊，你這是怎麼了？小韓可是為了咱們北方機械產業著想，他這個‘北方重工’的計劃，可真是個好東西啊！”
“好東西？好東西你倒是說說，怎麼個好法？”
老李臉色不善地反問道。
趙虎雄環視了一圈，看著那些沉默不語的廠長們，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他頓了頓，說：“老李啊，咱們北方機械產業發展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各自為戰，誰也不肯讓誰。這樣下去，隻會越來越落後，最終被那些外國巨頭給吞並！”
“你說得倒輕巧，合並了，那我們的廠子怎麼辦？我們的工人怎麼辦？誰來保證我們的利益？”
老李指著韓青的鼻子，滿臉怒氣，仿佛韓青搶了他的老婆孩子一樣。
韓青被老李的氣勢鎮住了。
一時語塞，他沒想到這老家夥居然這麼強勢。
其餘的廠長們也紛紛附和著，對韓青的提議表示抗拒。
這時候，趙虎雄卻又緩緩開口：
“各位，小韓也不過是提了個計劃罷了。
你們不至於這麼快就反對吧？這樣，你們覺得這個計劃好處理，咱們就合作，你們覺得這個計劃不妥當，那咱們就不管它，大家各走各路，如何？”
這番話，讓不少廠長都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確實，現階段，他們的日子確實不好過。
尤其是在國營企業改製的關鍵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