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當然知道這些小嘍囉不可能知道馬金山的藏身之處。
但他也不著急,時間還長。
他倒要看看,這隻老狐狸能躲到什麼時候。
另一邊。
馬金山正躲在自己的私人彆墅裡。
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一切都安排妥當。
怎麼會突然冒出那麼多治安官?
“該死的,一定是出了內鬼!”
馬金山狠狠地將手中的雪茄摔在地上,咬牙切齒地罵道。
他立刻撥通了艾米的電話。
電話接通的瞬間,馬金山便破口大罵。
“艾米!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現在我被人盯上了,你讓我怎麼脫身!”
電話那頭的艾米似乎早就料到馬金山會打電話來。
“馬總,您彆激動,事情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無法挽回?我現在已經被治安局盯上了,你讓我怎麼挽回?!”
馬金山氣急敗壞地吼道。
“馬總,您也太高估自己了,您不過是我們計劃中的一枚棋子,一枚用來試探韓青虛實的棋子罷了。”
艾米的聲音冰冷,毫無感情。
馬金山頓時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問道:
“你…你說什麼?棋子?試探韓青?”
“馬金山,你以為就憑你,也配跟我們合作嗎?”
艾米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你隻不過是一顆用來吸引火力的棄子罷了。”
馬金山頓時感覺如墜冰窟,渾身冰涼。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從一開始就被艾米玩弄於股掌之間。
他就像一個跳梁小醜,在舞台上賣力表演。
卻不知道自己早已被人當成了笑話。
“你…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為你們做了那麼多事,你們不能過河拆橋!”
馬金山歇斯底裡地吼道。
他拚命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馬總,您還是想想怎麼跟治安局解釋吧。”
艾米冷冷一笑。
隨即掛斷了電話。
彆墅裡死一般的寂靜。
馬金山頹然地坐在沙發上。
手裡還拿著那根已經燃儘的雪茄。
指尖被燙得微微發麻,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他像一隻鬥敗的公雞。
所有的驕傲和囂張都消失殆儘。
幾乎就在這時,放在茶幾上的公用手機嗡嗡地震動起來。
突兀的鈴聲在空曠的彆墅裡顯得格外刺耳。
馬金山渾身一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他盯著手機屏幕。
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顫抖著手接通了電話。
“喂……”
他聲音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
“馬金山,你終於還是讓我逮到了,不要妄圖逃走,現在過來治安局,或許還能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話筒內傳來了張建國熟悉的聲音。
馬金山聽到這話,心頭一喜,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張建國這麼說,就意味著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他強壓住心中的激動,故作鎮定地說道:
“我為什麼要信你?而且我現在在國外,根本不怕。”
說這話的目的,自然是想要給自己爭取更多的籌碼。
然而,他話音剛落,話筒裡就傳來了張建國的一聲嗤笑:
“馬金山,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什麼地方。安山彆墅是吧?實話告訴你,你現在已經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