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菜的時候,要用手指第一個關節貼住菜刀,手指按住菜,下刀的時候儘量彆讓刀刃抬起到超過手指關節的程度,這樣就不容易切到手。”
傍晚,出租屋廚房裡,圍著大圍裙的姚澤在菜板前給一旁的辛顏講解。
說著,他動作嫻熟地哢哢哢把胡蘿卜切成大小一致的細絲。
“哦!”
辛顏點頭,一雙大眼睛卻並未盯著姚澤的手,而是盯著他的臉。
她下意識摩挲著自己的左手拇指,就在剛才,姚澤告訴她創可貼隻能用在較淺的傷口,而較深的傷口,尤其是沾過水的傷口最好是用碘伏和紗布。之後,姚澤便上手解開她的創可貼,用碘伏給她手指消毒,又用紗布包好。
全程他都小心翼翼,沒有弄疼辛顏。
而辛顏全程都暈乎乎的,這種從未體驗過的溫柔接觸,讓她的心臟就像是開足了馬力的四驅車,咣當咣當跳個不停。她不知道為什麼姚澤突然對她這麼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希望現在時間能放慢一百倍,讓她能好好回味這一刻。
“做炒麵的話,胡蘿卜直接加或者簡單焯水就行了。焯水時候把水煮開,然後放進去數十個數就撈出來,馬上放入冷水保持口感。千萬彆煮時間長了,時間長了就軟了……你在聽?”
姚澤斜眼看辛顏,總感覺這女人好像在走神。
“啊,呃,在聽,在聽。”
辛顏正看著姚澤側臉咽口水,聽到問話一下子反應過來,連忙回道,“你剛才說,時間一長你就軟了。”
姚澤:???
放屁。
我演練的時候少說也是一小時起步……遲早讓你丫的知道知道什麼叫儘展所長、哭爹叫娘。
辛顏似乎沒注意到自己說話的語病,姚澤也懶得多說,開始專心做菜。幾分鐘後,一盤色香味俱全的炒麵就端上桌,至少賣相上就比辛顏做的好了幾百倍。
“咋樣?”
姚澤得意洋洋。
“呃……一般。”
辛顏吃了兩口,實話實說。賣相確實不錯,但味道就是一般的那種好吃,比飯店廚師做的還是差了不少。
姚澤:……
“不過,我很喜歡這味道。下次再做給我吃吧?”辛顏話鋒一轉,試探問道。
“行。”
姚澤的回答讓辛顏心花怒放,已經徹底忘了今天傍晚被他晾了一個鐘頭的事。
一起其樂融融吃完炒麵,姚澤跟著辛顏進入她的房間準備教她玩大聖搗棍。這還是大半年來姚澤第一次進她的屋,隻覺得女生房間似乎和男生房間也沒太大區彆,普普通通的乾淨整潔,唯一特彆的是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很好聞的、淡淡的香味。
“你閃避,閃避啊,你空格鍵讓你吃了啊?”
“……”
“你捅他啊,捅啊!為啥老是爬你那個旗杆,你是大聖,不是馬猴!”…。。
“……”
“你會不會玩啊,不會玩讓我來!真菜!”
“……”
“靠。”
五分鐘後,姚澤抱頭鼠竄逃出主臥,一把蒼蠅拍跟著丟出砸在他腦門上,接著大門“咣”地在他身後重重關上。
“切,讓我教的也是你,說兩句就急眼的也是你。”姚澤摸著被蒼蠅拍打得生疼的胳膊,朝著主臥房門吐槽道。要不說教女人玩遊戲吃力不討好呢,在大學那時候姚澤幫舍友上王者,人家都是以“義父”來稱呼姚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