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7點15分,姚澤和辛顏有說有笑地從雲海小區出租屋走出。
辛顏今天穿著一身沒有任何雜色的白色連衣裙,畫著淡妝、巧笑倩兮的她看上去就像一朵盛開的梔子花,甜美、乾淨。在離開小區的時候,她時不時看向旁邊的姚澤,就算不認識她的人都能看出,這女人渾身上下透著戀愛的酸臭味。
而姚澤今天也難得換了一身整潔的白T恤和夾克,發型乾爽、氣質出眾。這貨臉上掛著應付差事的無奈,和辛顏的興奮完全是兩種精神麵貌。
倆人出門,坐上停放在小區外的辛顏國產小電車,驅車前往大約二十分鐘車程外的酒店餐廳。
這一切,都被安裝在小區大門口的隱蔽攝像頭看在眼裡。
……
等電車定位已然遠去,一輛外觀不起眼的麵包車緩緩駛來,停在雲海小區大門口路旁。車門打開,一個戴著毛線帽、大口罩,身形壯碩、兩手插兜的男人出現。
他四下看看,沿著早就規劃好的路線,繞過小區僅有的三兩個監控頭,走進樓道。
來到辛顏出租屋門口後,羅剛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式樣古怪的機械鑰匙,將其插入鎖孔。機械鑰匙在鎖孔內“哢哢”變形,完美觸動所有機簧,接著他輕輕一扭,大門打開。
羅剛沒有第一時間進門,而是先戴上手套和腳套,這才小心翼翼跨入。
“艸?”
剛進門,羅剛便感覺被腳邊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下意識扶住旁邊鞋櫃穩住身形。
低頭一看,那是一個下水道井蓋。井蓋整體為深灰色,厚重而沉穩,上麵新鮮的泥土和車轍的痕跡表明,它應該來自於附近某條街道或者公園,或許還是今天才被撬回來的。
“都窮成這樣了?”
羅剛有些不明所以,他對姚澤的情況有些了解,平時4000塊的月薪,工作的藥廠已經倆月沒正經發工資,積蓄應該花得差不多了。
但窮到要去偷井蓋是他真沒想到的。
他也絲毫沒想過這玩意會和姚澤的能力有關,每個末日行者應該隻有一種能力,而按照他上司的推演,姚澤的能力應該就是格擋近戰攻擊。
“這素質,還沒我高呢。真不知道這個救世主是看上他哪點了。”
羅剛搖頭,男人就得和他這樣,渾身肌肉才有男人味,姚澤這種小白臉有啥好的?
有他這麼給人安全感嗎?
有他這麼能遮風避雨嗎?
有他這麼有力又持久嗎?
羅剛繞過這井蓋,用那把奇妙的機械鑰匙打開次臥房門,進入姚澤房間,用手機拍照後,開始拆卸吊燈,準備安裝攝像頭。在做這一切的時候,他把自己手機放在姚澤桌上,開著定位界麵,以隨時確認辛顏的車輛位置。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色漸黑。正在操作姚澤電腦、尋找有沒有什麼與末日組織聯絡郵件的羅剛猛地抬起頭來,他剛才似乎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輕響。…。。
什麼情況?
姚澤和辛顏回來了?不可能啊,看手機定位他們還在沃爾特大酒店,看樣子是打算在那吃過晚飯才回來。
說不定還想在那住一晚呢。
起碼辛顏肯定想過。
羅剛站起身,右手探入懷中握住消聲手槍,一邊警戒一邊側身探出頭去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