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
躺在牆邊包紮傷口、身旁一圈狗屍體的羅剛看到跳上樓來的是姚澤，臉上第一時間露出的表情不是驚喜，而是詫異。
他是真的沒想到姚澤能乾掉一個末日行者操縱的傀儡。
雖然這傀儡能發揮的力量隻相當於一個言者，但她不光有末日行者的技能，還有【末日武裝】。說句不好聽的，羅剛覺得自己就算狀態完好都未必能獲勝。
“贏了。”
姚澤點頭，把從薑三狗傀儡手上剝下的機械手套塞進口袋。這玩意還能使用一次，算得上是大殺器。雖然剛才的戰鬥兔起鶻落一波三折，雖然右手韌帶拉傷近乎骨折，但姚澤取得了最終勝利，拿到了【末日武裝】，也沒有暴露自己“第一類觀測者”的身份。
除此之外，在傀儡死亡後，殘餘的灰霧在地麵形成一個奇特的類似“令”的符號，姚澤隻看了一眼，便自然而然讀懂……那是半個龍語。
他有種感覺，乾掉吳瑤後，他就能獲得完整的龍語。
姚澤也是在這時候才想到……龍首協會名字裡有龍，說不定就和真正的“龍”有什麼聯係。
靠。
難道以後還得獵殺龍首協會才能弄到新龍語……
“做的不錯。”
一個酥媚無比，但帶著點古怪電子“滋滋”的嗓音在倆人耳邊響起，姚澤和羅剛同時悚然一驚，歪頭看向聲音來源。
那是一隻蹲在VIP候機室旁邊洗手台上看戲的京巴狗，它全程沒有參與戰鬥。
臥槽。
羅剛後腦勺發麻，還有個傀儡……難道還得再打一遍？
“放心，這個傀儡戰鬥力和普通狗一樣。”
京巴狗歎息，“你們贏了。早知道應該多帶兩個傀儡，可惜，本以為能立個大功……兩位，從現在開始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太陽城的人很快就會到青山市，千萬彆讓那人抓住。我處理完手頭事情，後天就坐飛機趕過去見你們，一定要等我來哦。”
說完，京巴狗原地倒下斃命，和它一起死亡的還有剩下的三條傀儡犬。
似乎吳瑤已經放棄了對它們的控製。
隨後，“自在世界”解除，牆壁上的彈孔、打翻的沙發、破損的玻璃、所有一切都被灰霧瞬間修複，恢複到自在世界展開前的模樣，除了姚澤和羅剛身上增添的傷口外，剛才的戰鬥就像是一場夢。
顯然，隻有被“自在世界”時停的物體才會被灰霧修複，而姚澤和羅剛受的傷、用過的子彈等等都不在此列。
最有趣的是，牆上的彈孔修複時候，原本在牆內嵌著的子彈頭自行被灰霧排出掉落在地上，看上去就像灰霧有一定意識，能識彆哪些被時停哪些沒有似的。
羅剛：……
姚澤：……
大姐你彆來了行嗎。
“走，先離開這。”
姚澤當機立斷，拾起掉落的子彈頭，扶著羅剛快速離開VIP等待室，來到機場外停車場麵包車上。…。。
“你信她說的話嗎？”
發動車輛後，姚澤問羅剛。
“一個字都不信。”
羅剛搖頭，“龍首協會本就以欺詐狡猾聞名，這是【君主之冠】傳承的特質，身為君王必須要學會口才、欺騙、操縱和殺戮。隻要對自己有利，龍首協會的人出爾反爾才是正常現象。”
“我估計她有可能今天就派傀儡來找我們……也有可能根本就不會來。”
姚澤：？？？
“今天就來我能理解，不會來是什麼意思？”
不是，今天這也算結仇了吧，她不想報仇的嗎？
“因為沒有利益。”羅剛解釋，“龍首協會利益優先，她今天已經打草驚蛇，而我隻要腦子正常，勢必不可能還呆在青山市等她來，她與其花費大量時間大海撈針找一個潛藏起來的言者，倒不如去追查更有價值的目標。”
“你要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