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鈺樓回憶著當年的事情,麵露感慨之色。
“想不到,原來老爺子竟然還有這等機緣,隻是可惜,還是機緣不足,沒能真正踏入道途。”沈晧搖搖頭說道。
“是啊,這也是命啊,沒辦法!”陳鈺樓感慨。
“那老爺子,您還記不記得,獻王墓的具體位置在哪裡?”楊雪莉接著問道。
陳鈺樓說道:“當年,老夫在滇南李家山倒過滇王的墓,不過去晚了,墓裡的明器都被前人倒空了。”
“老夫在墓裡掘地三尺,才找到了半張人皮造的古滇國地圖。”
“後來在蘇城請了一位修補古字畫的巧手匠人,才終於把這地圖修複好了。”
“而這地圖,剛巧就是畫的獻王墓穴的位置。”
“就是有了這地圖,老夫才決定去獻王墓走一遭,結果馬失前蹄,一朝英名儘喪!”
說著陳鈺樓從懷裡將那半張人皮地圖拿了出來,攤開在桌子上。
眾人聞言,驚喜萬分。
“什麼?這獻王墓竟然還有地圖?”胡八億驚訝道。
“老夫自是言之有物,你們看看就知道了。”陳鈺樓淡定的說道。
眾人打開一看,這地圖雖然修複了,但是依舊十分模糊,圖中山川河流倒是依稀可辨。
地圖中間有一片空白,周圍還設有幾處陪葬坑,另外還有幾位近臣的陪陵。
這個南疆草頭天子,排場還當真不小。
“那獻王,脫離滇國後,就遷徙到深山中,奴役了十數萬民夫、奴隸為他修建陵墓。”
“同時,他的統治手段血腥殘忍,在其死後,他的手下就分崩離析了,有一部分人想回歸故國,便把獻王墓的位置畫了圖,呈給滇王,聲稱也可以為滇王選到這種寶穴。”
“那些事情,就記錄在人皮地圖的背後。”
“不過料想後來,沒有找到這樣的寶穴,不然這人皮地圖就不會出現在墓裡,被老夫倒出來了。”
陳鈺樓說道。
“你們瞧,地圖中間是不是有一塊空白的地方?那裡就是獻王墓所在的蟲穀了!”
“裡麵多有古怪之處,真如龍潭虎穴!”
“這位沈小兄弟,真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不然怕是也破不了這獻王墓啊!”
沈晧聞言,知道是陳鈺樓的一番好意,於是說道:
“嗬嗬,陳老爺子放心,我作為修行中人,自已有幾斤幾兩還是有數的。”
“那獻王,隻是區區一個草頭天子,掌握的手段都是些不入流的左道邪術,我玄門正宗,最擅長對付這種人了。”
“那我就放心了,隻希望你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厲害,不然,怕不是會步老夫的後塵了。”
陳鈺樓說著,摘下來自已的盲人眼鏡,隻見他的眼眶深深凹陷,從內而外,全是暗紅色的疤痕,如老樹枯萎般的經脈從眼窩裡長了出來。
為了保命,整個眼球都被生生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