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度的王子們都去世了?”
恩奇都沒想到再次聽到阿周那的消息是這樣子的結果。
“據說是居住的宮殿著火, 火勢太大, 他們沒有逃出來。不過我想, 他們肯定還活著。”
迦爾納也不相信能在他的炎火中毫發無傷的阿周那居然死在普通的火焰中, 不過是想和兄長一起分享信息罷了。
“在我們走之前, 持國和般度已經勢同水火, 看來他們國家這一次又是內亂了。”
阿周那可是活著便堪比英靈的人物,況且有一位神明的化身將要輔佐他, 就算恩奇都相信肌膚黝黑的青年會死在火海裡, 名為奎師那的神子也會有能力救活他。
可是, 想必脫離了王宮之後, 般度王子們想要再次爭奪勢力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在宣布般度族的死訊後, 俱盧族在這段時間內差不多完全將國家掌握在手中。”
迦爾納頓了頓,繼續說道。
“持國的長子難敵前不久向我特派使者呈交交好的拜帖,如果不出意外,半個月以後他便會出使我們的國家。”
“看來他對你真的非常看重啊,畢竟,以我們國家的強度還是比不上如今的象城。”
“對於我來說,他隻是一個我給過承諾需要兌現諾言的人。”
迦爾納關於象城的感情僅是生活過數年學習技藝的地方, 除去這些,象城的統治者們發生什麼情況他其實不怎麼在意。
自從建立了國家之後,他的重心放在家國之中,恩奇都與他不存在權利爭奪的矛盾, 迦爾納自然無法理解雙方的矛盾。
象城因為接連不斷的內政問題持續衰減著, 迦爾納的國家卻如冉冉升起的明星愈發強盛, 在周圍的國家引起巨大的轟動。
這也是為什麼難敵急於與迦爾納外交,恐怕不僅僅是欣賞迦爾納的武力,他對伽羅國的上升趨勢同樣具有信心。
恩奇都所擔憂的外交乾擾沒有出現,崇尚實力的神古時期,隻要一個國家足夠強大,哪怕它足夠冷漠,仍不會缺少附庸。
“哥哥,半個月以後許多國王會來我們國家做客,你要來參加嗎?”
迦爾納沒有繼續深談象城發生的話題,轉而關注不久之後將要舉行的盛宴,但沒想到兄長頗為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認真地拒絕了他。
“等到宴會開始時你就知道,這次的中心在於你,如果我出現反而會打擾到你。”
不出所料的話,這次聚會會出現許多美麗的公主,她們的目標是伽羅國的王,迦爾納。
畢竟,沒有任何一個未婚妻的迦爾納是最合適的聯姻人選。
在內在仍存獸性的恩奇都看來,這是最正常不過的生物本能。
迦爾納在成人的道路中邁進了一步,已經到達繁衍的年齡。何況他年少有為,又是一個國家的主人,成為諸多國王聯姻的首選對象並不令人意外。
恩奇都不是什麼談戀愛的專家,實際上他本人更不算明白“愛”這種東西,唯獨喜歡過的女性隻有沙姆哈特。
恩奇都並不能將和沙姆哈特的感情稱之為男女之愛,本質上這種情感更為扭曲,就像繼承沙姆哈特的外貌那樣,他始終認為沙姆哈特與他是相互的一部分。
所以,他很遺憾地表示沒辦法給予禦主技術上的支持,還是不要添亂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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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師那,你確定要這樣做可以達到我們的目的?”
阿周那的聲音充滿了困惑,哪怕麵對的是他極為尊重的人,他也無法壓抑住對這件事情的煩惱。
鏡中婀娜多姿的少女開口的聲音卻是男性的語氣和音調,本該天真無邪惹人憐愛的麵容隨著下巴高昂地抬起,臉上的神態不屬於女性般的柔軟,反而具有些許盛氣淩人的壓迫感。
“她”身著深藍色的紗麗,起伏的長裙掩飾住平坦的胸部曲線,顯得身姿纖細,骨骼柔軟。
從未修飾過的麵部出現了得宜的妝容,深邃的眼睛勾勒出精致的眼線,吉祥的黑膚襯托出盈盈的眼波,舉手投足之間手臂上璀璨的金飾叮當作響,使她的氣質既魅惑又高貴。
不會有人相信,在早上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
“帕斯,相信我。隻有這樣才不會讓其他人認出你的身份。”
蓮花眼青年的笑容極為真誠,讓阿周那不得不選擇信任這位陪伴著他的良師益友。
他彆扭地整理纏繞在發間妝點短發的藍色薄紗,看不出鏡麵裡的他有半點過去英姿勃發的影子。
阿周那微斂住刹帝利武士銳氣血腥的眼神,注視著陌生的自己,發出沉悶的喃喃低語。
“伽羅國......真的有治療母親的方法嗎?”
雖然因為大火逃離王宮,僥幸活下來的五人卻沒有保護好他們的母親,濃煙帶走她的意識,貢蒂王後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唯一可以拯救她的辦法隻有純潔無垢的太初之水,相傳奇跡似的建立國家的伽羅國就擁有這樣的寶物,放置在河流的儘頭中,使極易凋謝的紅蓮花可以四季盛放,永不凋零。
想要接近伽羅國的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