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貴妃一下子脫力,癱在椅子上,“本宮一向與她交好,她怎麼能這麼做,本宮不知情啊,本宮真的不知道啊,皇上是知道本宮的,本宮沒有這樣的心思啊”。
進忠“皇上也是知道娘娘的,但涉及到端慧太子,娘娘少不得去養心殿走一遭,娘娘莫慌,把事情說清楚就好了”。
進忠帶著麵色慘白的純貴妃,正好在宮門口遇見了急匆匆趕來的和敬公主和令妃,兩波人就這麼撞上了。
純貴妃看見和敬公主,無神的眼睛突然有了光彩,小跑著到和敬公主身邊“璟瑟,你是知道我的,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啊,璟瑟,你得幫幫我啊”。
璟瑟看著頭發淩亂的純貴妃,心裡明白,純貴妃沒有腦子去謀劃,但也的確是通過三阿哥送去的,“純娘娘,您彆慌,如今都查清楚了,您也是受害人,怎麼能放過心思惡毒的人”。
嬿婉適時開口“貴妃娘娘,這分明是有人心懷不軌,想借您的手,害了端慧太子不說,還能牽連到三阿哥和您,真是一箭雙雕啊”,嬿婉就這麼水靈靈地插到了純貴妃的底線上。
果然,涉及到孩子,純貴妃也不怯懦了,直起身“是了,還有本宮的永璋,真是好毒的心思,本宮不會放過害永璋的人”。
嬿婉同和敬公主對了個眼神,落後幾步,看著純貴妃哭著進了養心殿。
純貴妃進去就跪在了皇後身邊,“皇後娘娘,您是知道我的,我從沒有過那樣狠毒的心思,我也沒有那樣的腦子能謀劃,可恨我把彆人的當姐妹,掏心掏肺,人家卻隻把我當刀子使”。
不等皇後開口,純貴妃又爬到皇上身邊,抱著皇上的膝蓋,哭著道“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一向與人無爭,怎麼可能害永璉,更彆說還是借永璋的手,這分明是要讓皇上厭了永璋,真是好毒的心思”。
蘇綠筠鬆開皇上,徑直向海蘭爬過去,一把扯住她的領子“本宮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算計本宮和永璋,我拿你當好姐妹,也照扶過你,就換來你的栽贓陷害嗎,你做了虧心事半夜都不會害怕嗎”,蘇綠筠說完,一巴掌就打了過去,然後繼續撕打,海蘭心裡有愧,不敢還手,隻是閃躲。
“進忠,還不快把她們拉開,像什麼樣子”,看著純貴妃衣衫不整聲嘶力竭的樣子,弘曆皺著眉頭說,“行了,純貴妃先彆哭了,說說那天到底是什麼情況”。
純貴妃擦了一下眼淚,“那天愉妃來找臣妾,臣妾就帶她去了擷芳殿,正好永璋喜歡的娃娃破了,臣妾本說要扔了,是愉妃說她可以縫補好,臣妾想著愉妃是繡娘出身,能縫補好,誰成想她竟有如此醃臢的法子,是臣妾失察,才讓這些東西進了擷芳殿,請皇上責罰”,說完,純貴妃俯身磕頭。
為了孩子,蘇綠筠終是聰明了一次。
太後看完了剛才的鬨劇,開口“純貴妃和三阿哥到底是被利用,但也確實失察,皇帝想怎麼處理”。
弘曆思索著開口,“純貴妃降為純嬪,禁足三月,罰俸一年,三阿哥當初年紀小,也不知事,就抄寫佛經百遍,也算是為他哥哥儘儘心”,三阿哥畢竟是長成了的阿哥,也還是得給他留些臉麵。
蘇綠筠聽完皇上的話,心總算踏實了,萬幸萬幸,隻是降位,沒有牽連到她的永璋就好,“臣妾領旨謝恩,謝太後皇上皇後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