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發出尖銳的叫聲,族長他們驚出了一身冷汗,驚嚇過後就是喜悅,一直壓在他們頭上的烏雲終於要散開了嗎,他們長達百年的恐懼要結束了嗎。
可是,他們沒有高興多久,那具失去了頭顱的身體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血肉又重新開始生長。
族長他們見到這樣的場景,心都涼了,他們難道永遠都無法擺脫這個噩夢嗎。
“邪了門了,這東西到底什麼來頭,怎麼就是殺不死呢”,王胖子見墨亦拿刀擋著眾人前麵,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就感到安心。
他活動活動摔疼了的身體,走到族長他們一群人麵前,“你們這個大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四長老是個暴脾氣,“讓你們好好待在屋裡,你們不聽,你們想乾什麼,自己不要命了,彆帶上我們寨子裡的人啊,大仙要是這麼容易死能叫大仙嗎”。
“彆跟胖爺我廢話,快說,這到底是什麼,不然我這槍可容易走火吧”,王胖子直接拿著槍比劃著。
“哎,我來說吧”,老族長歎了一口氣,走了出來。
“我們寨子本來生活得安逸祥和,直到有一天上山的幾個村民沒有回來,大家打著火把去找,卻一無所獲,直到第三天,大家才在樹上發現了死去的幾人,他們的七竅全被牛糞塞住了,可詭異的是神情卻很安詳,沒有一點恐懼”。
“大家都嚇壞了,把那幾個人匆匆下葬,也沒有人再提這事,後邊大家進山都組隊進去,也隻敢在外圍轉轉,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月,我們以為事情都過去了,可是,又有人失蹤了,連續三天上山的人都有失蹤的”。
“失蹤的人還是一樣的結果,他們也不是沒反抗過,組織進山好幾次,差點全軍覆沒,打不過就隻好求和了,當時的老族長為了村子不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便設了香案,奉上牲畜為祭品,並承諾按時奉上貢品,祈求它放過寨民”。
“剛開始,它確實是接受了,但很快就厭倦了死物,又開始禍害牲畜,直到人們獻上了活的動物作祭品才有所好轉”。
“可是很快,它又不滿足了,這次居然把魔爪伸向了寨子裡的孩子,四個孩子,死了三個,一個被活活嚇瘋,活了幾年也沒了,可是拿孩子祭祀,寨子裡的人怎麼可能答應,於是拿了成倍的牲畜貢品去祭祀,也就是在那一次祭祀上,大家才真正看到了它。”
“渾身長毛,有些像猴子,但比猴子大多了,臉上的毛發格外濃密,黑白交錯著,像極了一張詭異的人臉,最嚇人的是,它長了五個腳,其他四個都是被毛發覆蓋的,唯有那隻腳,不僅是反著長的,而且還很像小孩的腳,它用那隻腳一蹦一蹦的走,速度特彆快。那天,因為不滿意祭品,它當場咬死了三個人,還叼走了一個孩子”。
“當晚,上一任老族長帶著族老門開了一夜的回,最終決定從外邊買孩子來供給它,因為它長那樣,我們就叫它獨腳五郎,但很多人不敢說它的名字,就管他叫大仙,我們現在是半年供奉一次,一次一對童男童女,我們也是沒辦法,不供奉死的就是我們”。
王胖子呸了一聲,看著被人抱著的那兩個孩子,“你們不想死,就買孩子來替你們死,依我看,你們更不是東西”,這麼多年,得有多少孩子死在他們手裡啊。
那邊,墨亦這次直接把那獨腳五郎削成了塊塊,包括那隻獨特的腳,這次它倒是沒在複活了。
可是,他們怎麼看著這人們的表情更加恐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