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灣心中一動,鋪墊這麼久,可算是說到重點了,她故作迷茫地問,“汪家基地,汪家不是被消滅了,怎麼還有,他們是不是回來報複我們的,我,那我……”,說著說著,梁灣又要激動地站起來。
張起靈拉住梁灣的手,讓人坐下,“你放心,這與你無關,汪家基地是被消滅了不錯,可汪家不隻這個一個基地,我去新月飯店是為了南風從汪家得到的那塊隕銅,最近好像出了點問題”。
對於梁灣,這個曾經進入過古潼京,還跟自己經曆過生死考驗的人,他是全然相信的,他總是以為自己能掌握全局,卻不知道人心是最難把握的東西。
原來如此,梁灣的眼裡閃過一絲精光,她軟軟地說,“那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說到這裡,梁灣眼巴巴的看著張日山,張日山對上梁灣的眼,他沉默了,就上次鬨成那樣,她怎麼還要過去,還要不要臉麵了。
事實上,為了能扳倒南風,她還真的可以不要臉麵,見張日山沉默不言,梁灣又開口了,“上次確實是我做的不對,太衝動了,沒考慮後果,這次我過去,還能當麵給南風道個歉,她是你看著長大的,你們還有生意來往,不能因為我,讓你們的關係就這麼僵下去,我去給她賠禮道歉,你說好不好,日山”。
張日山歎了口氣,理智告訴他,不能讓梁灣再去新月飯店,可情感上,他覺得梁灣上次鬨得那麼不愉快,確實要給南風道歉的,這樣,他們的關係也能緩和些。
這個時候的張日山不知道,這兩個女人都隻是把當他工具人,玩得團團轉。
張日山沉默良久,才點了點頭,“好,我帶你去,但是你最好是真的去道歉,梁灣,不要讓我失望”。
張日山深深地凝望著梁灣,看得梁灣都有些後背發毛了,張日山怎麼可能知道她的打算,她按下心頭的驚慌,對著張日山保證道,“怎麼會呢,日山,我是想要和你好好過下去的,我肯定是去南風道歉的,日山,你不能把我往壞處想”。
在梁灣的溫柔攻勢下,張日山鬆口帶她一起去新月飯店,收到消息的南風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果然不出所料,人家兩口子之間吵吵鬨鬨的不算什麼,自己不過是個外人,哪比得過枕邊風啊。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張日山啊張日山,你也有色令智昏的一天,她真的是好期待張日山知道梁灣是汪家內應那一刻的反應。
這件事情,南風沒瞞著黑瞎子,黑瞎子也沒瞞著解雨臣,解雨臣知道了吳邪也就知道了。
黑瞎子前腳從新月飯店出來,後腳就到了解宅,“花兒,你說這張副官之前也沒看出來是個戀愛腦啊”,戀愛腦,這個詞還是黑瞎子剛從南風那裡越來的,南風還說了要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渣男賤女就應該在一起,鎖死。
嗬,解雨臣輕笑一聲,“戀愛腦,張會長是認定自己能掌控梁灣,篤定南風會給他麵子,他這是小瞧了女人啊”。
黑瞎子大咧咧地翹著二郎腿,“那明天,你去嗎”。
解雨臣甩給他一個白眼,“廢話,我能不去嗎,南風主動做局,肯定是梁灣惹到頭上了,說不定還和汪家摻和到一塊去了”。
黑瞎子推推墨鏡,“英雄所見略同啊,前天,新月飯店按住了幾個蟊賊,我看這裡頭問題大著呢”。
“那位倒了,他們急了,要麼是想要南風手裡的東西,要麼是想對南風不利”,解雨臣淡淡的語氣卻溢出了殺意。
“南風要做這個局,還是用隕銅來釣魚,恐怕,這魚大到超出我們的想象”,黑瞎子略微有些擔憂,單純的武力鬥爭他一點不帶怕的,可是他隱隱感覺到南風參與了有些派係鬥爭。
解雨臣放下茶盞,“南風向來是準備周全,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哪怕這次出了什麼問題,我也能幫她兜底”,解雨臣這話說得霸氣,他們解家經營了這麼多年,各路神仙都打過交道,背後也是有人作保的,不然,在這四九城,不可能會有今天。
“花兒爺霸氣啊,也是,南風要做就讓她做,要是有個萬一,瞎子豁出命去也能把人帶走,到時候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誰又能管的了”,黑瞎子漫不經心地說著最危險的話。
“你先稍安勿躁,還沒到那地步,說不定這一切都是我們太杞人憂天,就南風那一身神仙手段,指不定是誰玩誰呢,這不現在就推著那位梁小姐和汪家人往坑裡跳呢”,解雨臣勾唇一笑,也不知道南風的腦子是怎麼長得,如此聰慧,真讓人羨慕。
今下午,這哥倆一見麵,兩人就這麼一對,那得了,都決定明天去給南風撐場子,總感覺明天的新月飯店會很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