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銷毀它”,張日山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南風。
“對啊,既然它的異化不可逆,那它就是個禍害,還不如我把它直接毀了,一了百了,你說我是用雷擊還是火燒呢”,南風盯著盒子,眼睛裡都是躍躍欲試。
“哈哈哈,我覺得這個法子不錯,一勞永逸啊”,黑瞎子哈哈大笑,對著南風鼓掌,有些時候,南風真是可愛得讓人忍不住。
另一邊的解雨臣也笑了,有南風這麼一個對手,汪家人不得頭疼死,不過,疼吧,也沒幾天可疼了,他眼底劃過一抹暗色,天涼了,汪家也該沒了。
屏幕對麵的汪先生和汪岩忍不住大喝一聲,“不行”。
“不行”!梁灣也突然大喊一聲,大概是受了耳麥裡的影響。
黑瞎子默默掏了掏耳朵,該說不說,剛才那聲有些明顯了啊,不過,他看張日山怎麼還是沒聽到的樣子呢,果然是年齡大了,這身體功能都退化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她,南風笑著問,“梁小姐,喊得這麼大聲,是有什麼高見嗎”。
張日山看向梁灣的眼神也充滿了複雜,梁灣,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麵對眾人的視線,梁灣都快要窒息了,她咽下口水,驚慌地說,“那什麼,這隕銅可是從汪家好不容易帶出來,還沒弄懂它是乾什麼的,就毀了,不是太可惜了嗎,哈哈”,梁灣乾巴巴地說著。
南風雙手托著下巴,點點頭,“你說的也對,確實,就這麼把它毀了,確實有點可惜,不然,我還是再想想法子吧”。
南風這句話說完,不隻是張日山和梁灣,還有屏幕對麵的觀眾朋友都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解雨臣搖搖頭,看著古靈精怪的南風寵溺地笑了。
二樓包間裡的黎簇此時聽見了南風話,也鬆了一口氣,“我說,二位,能放開我了嗎”。
“哦,好,不好意思”,二位夥計分彆鬆開緊拽著黎簇一隻胳膊的手。
黎簇甩甩胳膊,重新坐回椅子上,他不就是剛才想出去阻止南風嗎,至於這麼用力地拉著他嗎,還差點把他摁門上,他隻是一個無辜的小男孩,為什麼這麼對待他。
這還有,新月飯店的人是不是吃了大力菠菜啊,怎麼一個個的勁都這麼大。
本來汪先生對於隕銅的真假還有所懷疑,但尹南風的態度,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啊,打斷了他的計劃,再加上根據技術部門捕捉到的圖像分析,隕銅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可能性是真的。
還有,這隕銅在她手中,萬一,她一個心血來潮,把隕銅毀了,那他們承擔不起選錯的後果,這塊隕銅是重建運算部門的關鍵,必須拿回來。
於是,汪先生毫不遲疑地下了命令,“汪岩,我再次重申,不惜一切代價,必須奪回隕銅”。
“是,汪先生”,汪岩眼神堅定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