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看著梁灣的動作,感受到自己身體的麻木,滿眼都是不敢置信,嗬,張日山苦笑一聲,閉上了眼睛。
梁灣歎了一口氣,哆哆嗦嗦地站起來,看也不看那幾個人,徑直拿著自己的茶盞衝著門扔去,然後再次閉上了,什麼也不敢看。
“咵嚓”,一聲,茶盞撞在門上碎裂開來,落到地下,飛濺的瓷片劃過了張日山的臉,留下了一道血痕。
一樓的人聽到了信號,“快,樓上得手了,快去”,一群人飛快地跑上了二樓。
“所有人,立刻出動”,汪岩合上筆記本屏幕,檢查了一下槍支,帶著剩餘的二隊支援新月飯店去了。
就在梁灣動手的那一瞬間,黑瞎子和解雨臣都站了起來,擋在南風身前,他倆用胳膊捂住鼻子,卻發現那藥粉仿佛被一堵無形的牆壁擋住,根本近不他們的身。
回頭一看,南風嘴角噙著一抹笑容,伸出一隻手掌牢牢地控製住了那些藥粉。
“嘭”地一聲,包間門被踹開,為首的那人見到房內的場景,心道不好,立馬就要衝上前。
嗬,南風輕笑一聲,直接把藥粉物歸原主了,那可是針對黑瞎子他們研製的加強藥粉,他們這群人雖然吃過解藥,也還是眩暈了幾下。
黑瞎子右手一撐,從桌子上躍過,一腳把人從包間裡踢了出去,為首的那人直接把身後的人一起推了出去。
解雨臣甩出龍紋棍,也跟著一起走了出去。
隨著汪家人的一聲通喊,梁灣猛地睜開眼,就看到了冷眼盯著她的尹南風。
梁灣仿佛觸電一般,搖著頭,嘴裡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會沒事,不可能……”。
然後,梁灣猛地轉頭看向張日山,就對上了他那帶著憤怒的眼神,梁灣心一驚,後退一步,又看到了張日山臉上被瓷片劃傷的痕跡。
“日山,這是……”,梁灣伸出手想要觸碰張日山的臉,張日山卻是咬牙用力轉過頭去,讓梁灣的手落了空。
“日山”,梁灣怔怔地伸著手,站在那裡。
“讓梁小姐失望了,我還真的沒事”,南風向外走去,在經過梁灣的瞬間,一腳將人踢了出去。
“咳咳咳,好疼”,梁灣趴在地上,動彈不得,捂著肚子,她覺得自己的肋骨可能斷了,後背也好疼。
椅子上坐著的張日山閉上了眼睛,是他錯了,他怎麼會這麼蠢,他忘了家族規矩,忘了佛爺的教誨,居然去相信一個汪家人,還為了這個汪家人同南風生了嫌隙,枉他張日山活了這麼多年,到頭來,還不是被汪家人耍得團團轉。
“噗”,張日山吐出一口血,與此同時,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猛然疼了一下,然後便是輕鬆。
昆侖山地下深處的天道,睜開眼睛,對著虛空笑了一下,“你的盤算毀了呢”,自此,真情咒徹底在張日山身上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