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先生看著南風壓根沒有談判的意思,一推護衛,想讓護衛把她攔住,自己趁機逃跑。
被推出來的護衛倒也忠心,衝著南風就開槍了,南風用靈力將子彈包裹住,然後反手一揮,迎著他們詫異的眼神,子彈擊中了幾人,也打到了汪先生的右腿上。
汪先生不顧流血的右腿,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繼續跑,最終倒在了結界前,用力地拍打結界,不停地回頭看,然後他掏出了自己的項鏈,不停地用力摩擦著,“你動一動啊,救我啊,快救我”。
南風慢慢地靠近,“跑啊,繼續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嗎”,迎著汪先生恐懼的眼神,一道掌心雷閃過,把他劈暈了,渾身漆黑,脖子上的吊墜卻猩紅發亮。
南風用靈力牽引著吊墜,來到南風麵前,這就是她此行的目的,汪家傳承下來的帶有鳳凰精血的隕銅碎片,也是汪家最後的底牌,不過,現在沒有了。
南風看了看地上的汪家眾人,打了個響指,紅蓮業火瞬間燃起,吞沒了眾人,南風把那條暗道堵上,回到了汪家基地。
墨弎和墨肆正在進行最後的清掃,南風把他們叫了回來,又一個響指,紅蓮業火再度燃起,直到把這片罪惡的地方燒成了灰燼。
墨弎和墨肆在這裡看著業火燃燒,南風轉身撕開了時空通道。
黑瞎子走進包間,無視在地上趴著的梁灣,把南風給的解毒丹給張日山塞進嘴裡,“張會長,大意失荊州啊”,然後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張日山原本就鐵青的臉直接黑了,氣得胸脯劇烈起伏,慢慢地,他的四肢逐漸恢複了知覺,他不斷地用力,活動著身體,直到站了起來。
“日山……”,梁灣小聲地喊他,還咳嗽了幾聲。
張日山握緊了拳頭,“你什麼時候和汪家聯係上的”。
“咳咳咳,我,我和他們不一樣,我隻是想讓你永遠留在我身邊,日山,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梁灣虛弱地說著。
張日山猛地轉過身來,大聲問,“你們有什麼不一樣,是我錯了,居然相信一個汪家人”。
“日山,我不是汪家人,你知道的,我不是汪家人”,梁灣哭著說。
張日山苦笑一聲,“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梁灣還是汪灣”。
“我是梁灣啊,我當然是梁灣了,日山,我跟他們隻是一個交易”,梁灣掙紮著,捂著肚子坐了起來。
“交易,一個針對南風的交易嗎,你怎麼敢的,梁灣”,張日山此刻才像以前那個殺伐果斷的張副官。
“日山,我們之間本來不是這樣的,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她,你敢說不是嗎,我憑什麼不能這樣做,我為什麼不敢這樣做,張日山,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為什麼你有了她還要來招惹我,為什麼你要了我,又放不下她,你告訴我,為什麼啊,張日山”,梁灣哭著質問他。
張日山移開了目光,是啊,這段感情,原本就是錯誤的開始,都是他的錯,是他三心二意,是他認不清自己的心,他的確問心有愧,張日山頹然後退幾步,撞到了桌子上。
良久,他抬起頭,雙眼無神地說,“梁灣,我會求南風留你一命,但,我們,就這樣吧,以後不要再見了”,說完,他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
“嗬,哈哈哈”,梁灣看著張日山離去的身影,笑著笑著就哭了,她不惜同汪家做交易,卻換來這樣的結局,她始終還是一個人,梁灣倚著柱子,眼淚不住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