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裡的盛紘,使勁拍了一下自已的腿,死腿,又拍了一下胳膊,死胳膊,真是不爭氣啊,自已老婆孩子有什麼可窘迫的。
第二天,如蘭在船上待煩了,就找了個釣魚竿跑船尾釣魚去了,王若弗看了,也跟著過去釣魚了,盛紘在船艙裡看著母女兩人抱著一根釣竿,還要爭論誰把誰的魚嚇跑了,盛紘滿腦袋黑線,但不得不說,他好像也有些手癢。
“娘,看我釣的大鯉魚”,如蘭衝著王若弗擠眉弄眼地說。
“知道了,知道了,都說幾遍了,你悄聲些,都把我的魚嚇跑了”,王若弗一本正經地說。
盛如蘭看著王若弗那專心致誌的樣子,悄咪咪地退到她身後,猛的跳出來,大叫一聲,“快看,魚成精了”。
王若弗“噌”一下子跳起來,左看右看的,“哪兒呢,哪兒呢,哪裡的魚成精了”。
盛如蘭哈哈大笑,王若弗作勢要打她,“你要死啊,一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盛如蘭,你給我過來”。
如蘭回頭對著她吐了吐舌頭,“我不,我才不過去呢,略略略”。
母女兩個人就這樣追逐起來,害怕如蘭怕王若弗摔了,這才主動停下,讓她打了幾下,“娘,你都打疼我了,你是不是愛我了”。
王若弗喘著粗氣,“你個皮猴子都要上天了,我還要怎麼疼你”。
盛如蘭貼過去,挽住了她的胳膊,“娘,我最愛你了”,一通撒嬌賣癡,母女兩個又好得跟一個人一樣,這會兩個人約著烤魚去了。
十幾天的時間過去了,船終於到了汴京,如蘭迫不及待地上了岸,這腳踏實地的感覺可太好了,在水上漂得,她都感覺自已要變成魚了,還是條海魚。
碼頭上,提前北上的管家一早就帶著仆役到碼頭侯著了,馬車搖搖晃晃地穿過街市,到了積英巷盛家的老宅子,又是好幾天過去,才把物件全都歸置好,盛紘見書塾整理好了,邀請莊學究請過來講課。
剛上了述職折子,盛紘還沒喘口氣呢,那邊林噙霜又鬨上了,尋死覓活的,招式不算新鮮,但耐不住盛紘,他就吃這套啊,看著那朵盛放的白蓮花,還是心軟了。
王若弗看得直撇嘴,回到葳蕤軒後,夾著嗓子喊,“紘郎,紘郎”,“我呸,都多大年紀了,還紘郎,紘郎個屁,真是不要臉,蝙蝠身上插雞毛,豬鼻子身上插大蔥,死王八燉湯,她林噙霜是一肚子壞水”。
如蘭跟著讚同地點點頭,就是就是。林噙霜這明擺著就是裁縫不帶尺,存心不良,可惜她那老爹,就吃這一套,最愛女人那柔柔弱弱,菟絲花的樣子。
王若弗猛地轉過頭來,“如兒,你現在不應該在溫書嗎,怎麼會在這兒”。
莊學究過來後,幾個孩子結束了放
如蘭討好地看向王若弗,“娘,今日該看的書,我都看完了,莊學究就要來了。您就讓我鬆快鬆快吧”。
王若弗靠著撒嬌的閨女,點點頭,那根本說不出拒絕來,好吧好吧,也沒幾天可玩了,留先縱著她吧。
如蘭抿嘴笑,“我就知道娘最好了”。
王若弗捏了捏她的鼻子,“知道我好,你就好好學習,爭氣點啊”。
如蘭挺起胸膛,“娘,我辦事,您放心”。
幾天後,莊學究到了,書塾正式開課,幾個孩子全被打包到了學堂,同時因著仰慕莊學究的才華,齊國公府的小公爺也一並過來讀書,又引起了新的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