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抓著盛紘的袍子不停地狡辯,如蘭吃多了瓜子,這會有些鹹著了,剛拿起茶盞準備喝水,外麵傳來“啊”一聲慘叫,她倒是沒事,華蘭嚇了一跳。
“大姐姐可還好”,如蘭關切地問,華蘭搖搖頭,如蘭氣勢衝衝地走到門口,“給我堵住他的嘴再打,半夜雞貓子鬼叫,沒害死全家不甘心是嗎,給我狠狠地打,打不醒,就打死便是”。
盛紘看著突然發飆的閨女,王若弗看了眼如蘭,見仆役還不動手,也怒斥道,“還愣著乾什麼,堵住他的嘴”。
林噙霜和墨蘭看著發不出聲的長楓,更著急了,不住地求情,這一次有劉媽媽看著,王若弗也清醒不少,同康姨媽基本不再往來,更彆說放一下印子錢了,一丁點會影響她柏兒前途的事都不做。
倒是順著如蘭的法子,開了幾個吃食鋪子和胭脂鋪子,掙了不少,腰包鼓鼓的,不再發愁銀錢問題。
“五姑娘這是什麼話,楓兒也是盛家的骨肉,也是你的哥哥啊”,林噙霜抓住就機會趕緊說。
“哥哥,我可沒有要害死全家的哥哥,父親同哥哥科考多艱難,多小心,才有了今天,要是收到三哥哥影響,怕是盛家列祖列宗的棺材本都壓不住了,林小娘,你教壞三哥哥和四姐姐在前,吞沒我盛家財產在後,你有什麼臉在這說話,沒有你,我盛家也不會大禍臨頭,你還學不會謹小慎微,是嗎”,如蘭開始輸出,盛紘看著義正言辭的如蘭,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行了,如兒,不必白費口舌,這麼多年,主君和林小娘但凡聽進我說的話去,哪怕就一句,今日都不會鬨到這個地步,說實話還惹人厭,咱們何必浪費時間,刀子紮到自己身上就知道疼了”,王若弗陰陽怪氣地說。
“是,阿娘說的對,我真是對牛彈琴,喝點喝點馬尿他是心高氣傲,再亂張嘴那是生死難料”,如蘭直接內涵對麵一群人。
“阿娘,姐姐身子重,這兩天也沒好好歇息,咱們先送姐姐去房間”,如蘭看著華兒有些疲憊的臉色說。
沒等王若弗說話,盛紘先接上了,“華兒這幾日也是辛苦了,如今我也回來了,趕緊回房歇歇去”。
母子三個人走後,盛紘才叫停了仆役,此時盛長楓已經被打得眼冒金星了,“把人抬回院子,找個大夫,至於你,回林棲閣禁足去,沒事彆出來”,說完,盛紘也拂袖而去,氣煞他也。
被留下的林噙霜和墨蘭,兩個人抱著痛哭流涕,“阿娘,爹爹,他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墨蘭哽咽著說。
林噙霜也是慌得不行,但為了女兒,她還得撐著,“墨兒彆怕,你爹爹現在是在氣頭上,等過去了這一陣,就好了,你看阿娘隻是被禁足,興許那一天你爹爹心情好了,就把阿娘放回去了”。
“走,墨兒,咱們去看看你哥哥”,林噙霜拉著墨蘭去長楓的院子,此刻,她是有些後悔沒有攔著楓兒同那些人結交,如今倒受了這麼一場罪,以後,還不知道要如何呢。
母女兩個互相攙扶著,離開了。
葳蕤軒,王若弗看著進門的長柏,“柏兒回來了,餓了吧,劉媽媽擺飯”。
盛長柏在歸家的路上已經聽硯台說了盛紘的事情,長柏眉頭緊皺,這三弟真是蠢出生天去了,讀了那麼多書都去狗肚子裡了,什麼話都敢在外邊說。
“母親,父親……”,盛長柏有些猶豫地問道。
王若弗擺了擺手,“你先不用管他,吃你的就是,他這次要好好教訓林棲閣那三人,他們要再給你拖後腿,我非料理了他們不可”。
盛長柏看著護崽的王若弗,“母親,莫要為他們生氣,這魚羹您愛吃,也跟兒子一同用些吧”。
“行,兩個人吃飯香,我陪你再吃點”,等母子兩個吃完,長柏就去找盛紘了,有些事,隻能他們爺倆商量。
如蘭看著華蘭睡下後,這才關上房門,轉轉脖子,她也補覺去了,這兩天過得可太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