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開我,求求你們了,就讓我進去見見餘大姑娘吧,我就見見她,求她給我一條活路”,朱曼娘被太師府的仆役攔著,越來越多的人湊了過來,圍著太師府看熱鬨。
餘嫣然知道消息後,握緊拳頭坐著,聽聞祖母被氣吐血了,她低下頭良久,突然起了勇氣,看著無人應對,直接帶著仆役出去了,沒人護自己,那她便自己豁出去,都看她柔弱可欺,那她偏要硬起來。
看著朱曼娘猖狂的樣子,餘嫣然直接讓仆人潑了她一身水,“你是哪個台麵上的人物,也敢來我太師府撒野,平時賣唱慣了,今日換了個地唱戲,真是臟了我家的地界”。
朱曼娘被潑懵了,就聽到餘嫣然說,“我就是餘嫣然,你和顧廷燁的事自己分說去,我們餘家又沒答應他的求娶,你和我說不上話,你想進寧遠侯府的門,我幫你一把,你就在這裡等著顧廷燁和侯府來人吧,我餘家是書香門第世代清流,絕不會和浪蕩子做親,今日,你們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不然,便是去敲登聞鼓,我也在所不惜,來人,給我把她看好了,彆讓她跑了”。
說完,讓人搬著凳子過來,“今日,小女鬥膽請各位做個見證,女子名節怎容他人汙蔑”。
比顧廷燁更先到的是寧遠侯和小秦氏,寧遠侯下了馬車看著那被按住的女子,恨不得當下打殺了去,鬨得這樣,真是丟臉。
“見過侯爺侯夫人,事情你們也看到了,請寧遠侯給我餘家一個公道,還我一個清白”,餘嫣然此刻真是開了竅了,餘家祖母在院子裡看著孫女的樣子,滿是心疼,對老爺子和兒子的行為更是生氣。
“餘大姑娘,實在是無妄之災,是我們寧遠侯府的不是,是我教子不嚴,才惹出這番禍事,不知道老太太怎樣了,我進去看一看老太太吧”,小秦氏一下車,就拿捏住了慈母的樣子。
“謝侯夫人關懷,進門就被不必了,她是在大門口鬨的,我們就在這說清楚,省得又傳我餘家仗勢欺人,我祖母被氣得吐了血,我們餘家實在擔不起這番厚愛,還請侯爺放我們餘家一條生路”,餘嫣然這話說完,寧遠侯就恨不得打死顧廷燁,看看這畜生,都給人家逼成什麼樣了,結親還是結仇,還有那個外室,真是遲早毀在女人身上。
“餘大姑娘此話嚴重了,是犬子不知道分寸,餘家不同意這門親事,是犬子沒有福氣,這外室不懂規矩,衝撞了老太太,我必會嚴懲,稍後會送些上好的藥材過來,還請不要嫌棄”,顧侯爺為了兒子,姿態放得很低。
這時候,顧廷燁到了,“曼娘,這是怎麼了,你為何會在這裡”。
朱曼娘見正主到了,立馬開始落淚,“二郎,他們是要逼死我啊”。
餘嫣然嗤笑一聲,“行了,我們餘家不是你們唱戲的戲台子,一出又一出的,還逼死你,分明是你自己上門來逼死我,顧廷燁,我家原本就沒答應你的求娶,而今你的外室又上門惡心人,氣得我祖母吐血,你想乾什麼,逼婚嗎”。
顧廷燁知道是朱曼娘做得不對,可還是偏向她,“餘大姑娘,此事是我不對,驚擾了貴府安寧,我絕無逼婚之意,是看在你我皆是幼年喪母,何不一起取暖”。
顧侯爺此時的怒氣已經壓不住了,過去一腳把人踹了出去,“你這個小畜生,真是不爭氣”。
顧廷燁爬起來,就聽到餘嫣然說,“顧廷燁,要不你下去問問你母親,她看著你這番算計、欺辱一個喪母的女孩怎麼想,看看你那外室,聽說還有兩個孩子,怎麼,我餘嫣然活該被你欺負嗎,顧候爺,貴府真是好教養啊”。
顧候被指著鼻子罵,也隻能認下,“都是我們的不是,還請多多包涵,改日必然上門賠禮道歉”,說完,顧侯爺轉身,“把這個孽子和賤婢帶回去,請家法”。
“餘大姑娘,實在是我們的不是,還請多多寬慰老太太”,小秦氏又開始作戲,“侯爺,侯爺,二郎年少,不懂事……”,追了上去,她越說,顧侯爺越氣。
餘嫣然重重地喘了幾下,突然脫力要倒下,還是丫鬟扶住了。
積英巷盛家,如蘭手裡那張勇氣符化為了飛煙,這樣才對嗎,顧廷燁就是個色令智昏的蠢貨,他還是被朱曼娘騙一輩子,一個貪財,一個好色,絕配啊。
寧遠侯府,這邊,顧廷燁護著朱曼娘與父親大吵一架,導致顧侯爺怒急攻心,吐了血,顧廷燁太過相信小秦氏,出門去請太醫,回家就被軟禁,知道看著小秦氏聲嘶力竭指著他,說他氣死了顧侯爺,他才終於明白,這一切都是她的算計,是他錯了,錯得離譜,他不該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