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聲,門開了,正在親密的墨蘭和梁晗立馬分開,墨蘭拿起被子想要遮蓋住自己。
盛紘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哪怕早有心理準備,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盛紘的心還是如同被針紮一樣,果然好大一張床,“啊”,盛紘大叫一聲。
王若弗翻了個白眼走了進來,“叫什麼叫,巴不得彆人聽不到是吧”,土撥鼠成精啊。
“爹爹,大娘子,你們怎麼來了”,墨蘭此刻已經沒了力氣。
“爹什麼爹,你是我爹,來人,把這個娼婦給我捆起來”,盛紘說完,就掩麵走了出去。
看著墨蘭被綁住手,捂住嘴,那邊梁晗想要偷偷溜走,“等等,梁家六郎,你既然同我們墨蘭交好,一並去盛家做客吧”。
“王大娘子”,梁晗還想說什麼,王若弗冷笑一聲,轉身走了,身後的仆役立馬過去把人架起來帶走了。
“去,告訴去吳大娘子,梁晗在我們家吃醉了酒,讓她來接人”,雖然不想讓墨蘭如意,但還是得把這個小賤婢給早早弄出去。
前院裡,丫鬟婆子並墨蘭跪了一地,林噙霜姍姍來遲,“紘郎,墨兒她也是一時糊塗,你就饒了她吧,要打要罰,你隻管衝我來”。
盛紘扶額冷笑,“糊塗,我看你清醒得很,大膽得很,明白得很啊,要探明永昌伯爵府什麼時候去上香,什麼路徑時辰,再要買通上上下下、裡裡外外一圈人幫你演戲,讓人穿上墨蘭的衣服在屋子裡,好決心,好手段,林噙霜,你真是膽大包天”。
王若弗又是一個白眼,“官人,對於林小娘來說,這是用慣了的手段,她啊,這是熟能生巧”。
盛紘被大娘子說得不自在極了,林噙霜眼睛一翻就又要暈,直接躺地下了,王若弗才不慣著她,“劉媽媽”。
“是”,劉媽媽給丫鬟一個眼神,那丫鬟立刻端著一盆水過來,潑了過去,林噙霜一下子睜開眼,“官人看,我可真是妙手回春呢”。
這個時候,如蘭帶著人進來了,王若弗見她進來,看了過去,如蘭點了點頭,王若弗的心這才落下,好了,沒有後顧之憂了,可以騰出手來收拾小賤人了。
於是,她站了起來,三兩步走了過去,一腳踹在林噙霜胸口,“你算個什麼東西,自己大著肚子進了盛家,就要女兒也走你的老路,墨蘭是你的親閨女吧,你怎麼把她往火坑裡推,你之前好歹是個官家女子,林家真是好教養”。
盛紘跟著站了起來,林噙霜捂著胸口,墨蘭看傻了,才反應了過來,“大娘子,你乾什麼,是要打死我小娘嗎”。
王若弗回手就是一巴掌,打了不過癮,又是一巴掌,“我告訴你,盛墨蘭,我不是那心慈手軟的爹爹,按照規矩,對於你這種下賤行為,要麼一尺白綾勒死,要麼一瓶砒霜毒死,方能不失了大家顏麵,你要以為什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死了,我們盛家照樣清清白白”。
墨蘭捂著臉,凶狠地看向大娘子,王若弗抬腿又是一腳,不過被掙紮著起來的林噙霜給擋住了,她搖搖頭,“慈母多敗兒,林噙霜你以為你是在幫她嗎,不,你是在害她”。
“大娘子”,盛紘剛出聲,就被王若弗瞪了回去,“你閉嘴,不是因為你的一貫縱容,她林棲閣能如此膽大包天嗎,要不是她林噙霜當年走了這條路還成功,她也不會教唆自己親閨女去爬男人的床”。
此刻,王若弗的氣場簡直兩米八,林噙霜哈哈大笑起來,“你們想要我的墨兒死,不可能,現在整個汴京已經知道了墨兒和梁六郎好事將近,梁晗鐘情我墨兒,你們若害了她,如何同永昌伯爵府交代”。
“交代,可笑,那吳大娘子巴不得墨蘭死了,好替梁晗求娶高門貴女,林噙霜,你以為其他家的大娘子都如我這邊心慈手軟、寬宏大量嗎,若不是在盛家,你早死八百回了,那這個威脅人,沒用”。
盛紘此時麵色陰沉,“你把事情都宣揚出去了,你還讓不讓墨兒做人了,你還要不要臉麵了”,完了完了,他們盛家的臉麵丟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