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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州,飛雲城。
火焰衝天而起,濃煙遮蔽了天空。
曾經還算繁華的城池,在叛軍的鐵蹄之下,如今已經成了人間煉獄。
身著沾滿血跡盔甲的叛軍在城中肆無忌憚掠奪燒殺。
不分男女老少,凡是遇到的,都是手起刀落。
街道上到處都是逃亡百姓的屍體,血水在石板路上流淌,與泥土混合在一起。
慘叫聲、哭泣聲充斥著每一個角落,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
所有能夠帶走的財物叛軍都掠奪一空,無法帶走的,儘都付諸一炬。
城主府。
一位身穿黑色綢緞,頭發卷起,用一根玉簪子定住,身材頎長的男子,正捧著一卷書,坐靠在案幾後麵,靜靜翻閱著。
他的麵容頗為俊美,氣質也偏儒雅,如此靜靜看看書,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一介儒生。
實際上,他便是廣威將軍馬銅。
就在剛才,他帶人殺入城主府,抓了幾位美豔的城主妻妾一番Yin樂後,笑眯眯地拿刀將她們一個個切成了八大塊,極為變態殘忍。
在馬銅的身後,一左一右筆挺如槍地站著兩位七品大武師。
在他邊上,正襟危坐著一位身穿灰衣的老者。
這老者赫然是八品大武師。
馬銅靜靜看了一會兒書,或許覺得無趣了,將手中書卷輕輕往身前案幾一擱,站了起來。
老者見狀連忙跟著站起來,湊上前,低聲道:「老爺,有探子回報,說三十多天前,瀝城最強大的四大勢力相互廝殺,死傷慘重。
如今瀝城隻剩一位八品大武師和幾位七品大武師坐鎮,實力空虛,依老奴之見,不如派西門副將另帶一支兵馬,直奔瀝城。
又或者,老爺您親自帶一支人馬直奔瀝城,取了瀝城,再與西門副將一南一北齊頭並進,可省許多時間。
否則老爺一直在這裡攻城掠地,脫不得身,一旦顏彥鋒大將軍攻破州城,不僅老爺撈不到什麼功勞,而且最大的好處也都要被彆人搶了去。」
「你說的沒錯!莽州真正的繁華之地也就隻有遠蒼城,真正的好東西和財富基本上也都在那裡,可不能讓人搶了先。
瀝城靠近蒼莽山,路途遙遠,曆代有宗師坐鎮,而且城中強者諸多,若是不降,想要攻打下來還是有些難度。我先前還在尋思,要不要一路攻打到瀝城,還是半路折返。
畢竟瀝城隻是因為靠近蒼莽山,這才不受州城重視。實際上也勉強算得上莽州的一座大城,必然有不少好東西。如今既然瀝城虛空,我自是要親自前去一趟。」馬銅說道,目露貪婪之色。
「老爺親自前去最好不過,剛好把烏仙師也帶去。世俗間的爭權圖霸,一般而言修仙界不會插手過問,但修仙者若殘害無辜百姓,行邪惡之法,一旦被正道修士知曉,恐怕會惹來麻煩。
州城一帶還是時常有修仙者來往,這裡離州城雖然也算遠,但總不如瀝城遠。其實老奴認為,老爺最好還是儘早跟烏仙師脫離關係。」灰衣老者說道,提到烏仙師,眼眸深處閃過一抹畏懼和擔憂之色。
「你說的有道理,仙師之事確實需謹慎小心,否則一旦招來正道修士,恐怕連我也要被擊殺。
不過我還需要他幫我煉製先天紫河血丹,助我突破成為十品宗師,現在還不宜與他脫離關係。」馬銅神色凝重地點點頭。
「老奴隻是擔心,屆時他過河拆橋,老爺竹籃打水一場空,還害得您白白承擔惡名。」老者壓低聲音道。
「這你倒不必擔心,他以前和我祖父有過幾次交易,還都信守諾
言。而且對他而言,助我成為十品宗師對他沒有任何害處。
隻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所以,若我能成為十品宗師,就會儘快跟他脫離關係。」馬銅說道。
「那是老奴多心了!」老者恭謙道。
城主府,另外一處宅子的院子裡,建有一高台。
台上設著香案,兩邊點著一雙粗如兒臂的綠蠟,案當中供著一個葫蘆。
高台上豎著大小長短不一,各式各樣的十二杆幡。
台前一排豎著十二根木樁,每根木樁上綁著一位孕婦。
台上香案後,站著一位身穿黑色道袍,鳩形鵠麵,披頭散發,赤著雙足,手中持一柄桃木劍,一邊舞劍,一邊口中喃喃念咒。
他越念越急,臉上的皺紋越來越扭曲,變得越來越猙獰可怖。
突然間,他大喝一聲,桃木劍朝其中一位孕婦一指。
一道影子從孕婦身上飛出,儼然是一個胎兒模樣。
桃木劍上發出一道綠焰,那影子就被燒得化成一縷青煙沒入其中一杆幡。
隨後,道人又接連用桃木劍隔空刺其餘孕婦。
十二縷青煙沒入十二杆幡。
忽然間,十二杆幡無風自動。
「呼呼!」
冥冥中有
詭秘的力量從十二杆上散發出去,吸卷了大量飄蕩在飛雲城上空的陰魂。
陰魂四麵八方雲集而來,刮起了陣陣陰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