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實力再如何跌落,那也是金丹級彆。
而且百多年前他就已經摸到了金丹後期門檻,這百多年也沒閒著,所悟之道,遠不是一般金丹長老能比。
如今看夏道明的樣子,竟然並不怎麼在乎他
左東閣記名弟子的身份,反倒更要緊內門弟子身份。
內門弟子身份又豈能比得了他左東閣記名弟子身份。
「三十二歲才煉氣九層,天資確實太差,我左東閣何等人物,要是收你為徒,豈不是要讓人看笑話?」左東閣說道。
「對,對,弟子也是這麼認為,所以這株三千七百年份的血霖龍息草弟子奉上,算是弟子完成長老任務,作為獎賞,長老改為讓弟子進內門就可以。」夏道明麵露一絲驚喜道,說著還立馬拿出那株血霖龍息草,雙手奉上。
左東閣眼睛根本沒瞥血霖龍息草一眼。
此草他需要時,因為無處尋覓,故格外珍貴。
如今他不需要,此草哪怕五千年,對於他這樣層次的人而言也算不得什麼。
「不,我偏要收你為弟子,而且改了,是親傳弟子!」左東閣說道。
「啊!為什麼?」夏道明一臉懵逼。
這老頭性格真的古怪啊,我都這樣嫌棄他了,他竟然還非要厚著臉皮收我為親傳弟子。
「我左東閣什麼人,說過的話豈能不算話?至於彆人笑話我,我又豈會在乎?相反,我非要讓他們看看,我左東閣不僅收一位天資平庸的弟子為親傳弟子,我還要將他培養成一位金……咳咳,厲害的築基修士!」左東閣一臉傲氣道,隻是說到後麵有點慫了。
「築基修士?」夏道明有些嫌棄地撇撇嘴。
他什麼人,築基還需要眼前這位老人家特意栽培?
呃!
左東閣還以為自己放出這麼一番話,眼前這位天資平庸的外門弟子一定會喜出望外,馬上感激涕零地磕頭拜謝,結果卻發現,眼前這家夥,竟然似乎有些嫌棄不屑。
這讓左東閣先是意外,接著很是不爽。
「拜師吧!」左東閣揮手道,尋思著以後再慢慢調教眼前這小子,讓他明白天高地厚。
「長老您不再考慮一下嗎?我隻是一介天資平庸的外門弟子,您這突然把我收為親傳弟子,然後沒幾天又突然把我掃地出門。
我倒是無所謂,隻要有內門弟子身份在,可以在內門修行就可以。但彆人看了肯定以為您沒有信心教導我,半途放棄。」夏道明一臉誠懇地說道。
左東閣眉毛忍不住再次豎立起來。
目光如劍地盯著夏道明。
他現在嚴重懷疑夏道明在用激將法。
可惜,夏道明君子坦蕩蕩。
左東閣愣是看不出半點夏道明是在激他的將,而是真心誠意為他這位長老顏麵考慮。
左東閣心情複雜。
但很快,左東閣就下定了決心,神色一凜,正襟危坐,沉聲道:「拜師吧!」
他是什麼人,又豈會出爾反爾?又豈會被那麼點難題難住?
大不了,這個徒弟繼續收著,不掃地出門,反正就那麼點天資,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弟子夏道明拜見師尊!」夏道明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然後一臉肅然地對著左東閣拜了三拜。
「這是為師早年使用的法器,青雲劍,風雲隨劍起,劍藏風雲中,讓人難以防範。」左東閣說道。
說話間,一柄雲霧繚繞的飛劍漂浮在夏道明麵前。
「多謝師尊。」夏道明雙手接過青雲劍,恭敬道謝。
青雲劍,本就是頂階飛劍法器,又經左東閣多年洗煉,可以說是頂階飛劍法器中的精品,價值不菲,甚至還要超過夏道明上繳的血霖龍息草。
原本以為夏道明得了這麼一柄飛劍,應該激動萬分,結果這小子竟然不為所動。
左東閣心情複雜。
「這是為師親傳弟子的令牌。」
左東閣又給了夏道明一麵不知道什麼材質做成的令牌。
一麵刻著一個左字,一麵刻著一柄劍。
令牌散發著一絲金丹修士才有的玄妙氣息。
「多謝師尊,有了這麵令牌,弟子是不是可以隨意進出藏經閣了?」夏道明接過令牌,臉上終於露出一抹激動期待之色。
左東閣臉上的皮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一團無名火在心裡頭湧起。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可是金丹老祖啊,就夏道明的天資和修為,他隨便指點幾下,都夠他受用數年甚至數十年了,還需要心心念念什麼藏經閣?
這是眼裡沒有師長啊!
「你想學什麼,問為師就可以了,為師可以因材施教。你自己去藏經閣,不僅浪費時間,而且自己翻閱領悟,以你的天資和修為容易領會錯誤,一個不小心,那可是走火入魔。」左東閣壓下心裡頭的無名火,儘量擺出一副慈師的樣子。
沒辦法,剛才一時腦子出錯,非要收夏道明為親傳弟子,如今後悔已遲。
怎麼也得用點心思栽培一二,至少也要助他成為築基修士,否則臉麵何存?
「多謝師尊,弟子還真有問題想請教。」夏道明聞言麵露喜色道。
「你問吧。」左東閣撫著不知道多少天沒有修理的分叉胡子,終於有了一絲為人師表的優越感。
「師父可知道武道大宗師之後的路怎麼走嗎?」夏道明麵帶一絲期待緊張之色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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