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事暫且不說，但不沾因果是指……？”
陸行繼續問她：“按照我的理解，因果糾纏在每個人身上，身處三界，自然而然會有因果纏身……就算你沒有，但我要是出去行走，是不是得考慮這些？”
無三魂七魄等事情，她解釋了陸行估計自己也聽不懂，乾脆不問。
但因果卻關係很大。
“諸事皆憑君意。”
仙子又重複一次之前的話，但這次多了解釋：“吾到此地，三魂七魄補全，道行消泯，與常人無異，不知因果為何物也，汝可問鏡中我。”
她的嗓音動聽，但話語既拗口又難懂。
三魂七魄補全了，道行卻沒了，也不知道因果是什麼。
“鏡中我？”
陸行坐起身，將放在桌上的鏡子拿起來，對鏡自照。
“小子又來了？”鏡中山巔上，女帝一眼識破他。
“好無聊，我又等了你半月，你要怎麼賠我？”
藍裙少女有些抓狂，其餘人也有不少現身出來。
陸行先不和她們交流，從心裡問她：“請問仙子，鏡中我是什麼意思？是你的分身，還是彆的什麼？”
“是吾，也是吾之前世。”
“鏡中數百人，都是仙子前世？！”
陸行位她的話驚訝。
三生三世已經是了不起，唐僧取經都隻是投胎十世，但仙子卻有數百前世身？！
真正的百世修仙！
“是。”
她語氣古井不波的解釋：“此鏡名為輪回鏡，是吾分取一縷黃泉水煉製成，有陰陽輪回之能，亦可召回吾前世……汝持之，三界皆可去得。”
仙子話語有些遲疑，陸行猜測她為什麼遲疑時，她又補充說：“此地諸法不顯，吾遺忘之事多矣，汝可問鏡中我。”
意思是，她到了地球後，不止失去道行，連記憶也缺失許多。
陸行默默思考一會，還是難以理解，對她說道：“仙子與鏡中人差彆很大，之前她們也有說漏嘴，但我不太相信，比如，有位叫霓裳仙子的，她稱呼仙子你為女兒。”
鏡中的美人魂魄足有數百，每一個都是寒冰仙子的前世，並且，前世與今生能相互對話，這又怎麼算？
更彆提她幾百個前世都同時存在，除開隻能在鏡子內，簡直與常人無異。
如果是斬三屍，那仙子斬出來的也太多了些。
“吾非常人。”
仙子的嗓音輕飄飄的：“前世是吾，今生是吾，母親亦是吾。若你我未曾交換魂體，吾百年千年後再轉世降生，吾之來世也是吾。”
“……所以，你們一直是一個人？”
“非是一人，亦非兩人，更非百人、千人。”
“……”
身為凡人的陸行，徹底放棄追尋答案。
就和鏡中魂魄一樣，有些人認為她們是兩個人，有些人認為寒冰仙子也是她們，有些人又認為是女兒。
有點像陸行看過是一部科幻小說，地球上每一個人，甚至包括上帝、魔鬼、天使，其實都隻是一個人。
這時，仙子主動說道：“在此處，我是我，再無前世來生，我是唯一。”
我是唯一！
這話簡單明了，又透出一股天上地下唯我獨尊之意，仿佛百世修行儘歸一身，使人深感震撼。
陸行理解了她的話，地球不跟你講修仙，強行破開她數百個前世的鏈接，讓她隻能是一個人！
真正的仙子墜凡塵！
陸行笑起來，說：“聽完你說的話，我總算理解你為何沒有名字……不知仙子此世降生了多少年？”
“二十歲。”
她用了歲數的說法。
“二十歲？一直都在山洞裡度過？”
“然。”
好吧，陸行之前對她的猜測全錯了。
仙子不是閉關修煉，也不是躲避敵人，她就是出生在冰窟裡，從未出去過。
仙子非常人。
她的前世用輪回鏡將她降生，她就一直呆在冰窟裡，無需母親哺乳，無需長輩教導，她天生就是仙子。
陸行笑道：“仙子此前一直是一個人待在冰窟內，難怪無名無姓，不過，如今的情況，仙子不如為自己起一個名？”
他還惦記著自己的新手任務一，至今沒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