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萬合宗的秘法，隻有我們宗的人才可以……”
破敗的紙人腦袋不打算說。
反正林癲子的師弟妹還沒有都變回來，自己還是安全的。
可它的想法沒有林鳶的聲音快。
“小師弟，給你加餐！”
林尾伸出手，直接在那柔軟的腦子上一捏，一塊粉嫩的肉直接被塞進嘴裡。
“真好吃！”
林尾的眼眸瞬間亮了。
“住嘴……！快住嘴！我腦子漏風了！！”
破爛紙腦袋破口大罵，隨著它情緒激動，越來越多的腦脊液滴落下來。
林尾才不管它怎麼樣，一個食物而已。
他又捏了一塊遞給林鳶。
“師姐，真的好吃！”
林鳶本來不打算吃，她平素就不愛吃豬腦花，更彆提這怪物的腦花。
可是林尾遞過來的時候確實帶著一點香氣。
她就拿著那塊肉扔進嘴裡。
軟綿綿，滑溜溜的。
就像是在吃香草味蛋糕的口感，還挺甜。
怪不得小師弟愛吃。
“嗯，味道確實不錯，再來一塊兒。”
林尾繼續掐下來一小塊兒腦子。
“住嘴，你們兩個！林癲子你言而無信！做人不應該你這樣兒！”
林鳶仿佛聽不見它在說什麼，在那細嚼慢咽。
“生吃味道都這麼好，烤了吃隻怕更香。”
“是啊是啊，我們觀裡還有一點辣椒粉，一會兒回去我們就烤了吧，師姐！”
“行。”
兩人已經開始研究起夜宵。
正當林鳶伸手打算再去掐下來一塊兒腦子的時候。
“天靈地靈，日月交兵。兵隨印轉，將隨令行！”
破爛的紙人腦袋哭喊著說出咒語。
隻有一半的紙人臉落下淚，那水陰濕了紅眼珠，順著紅臉蛋落下，流下一道血淚來。
聽到這咒語，林鳶的手隻是動了一下，然後快速的從它腦子上又掐下來一塊兒扔進嘴裡。
“不錯，不錯，味道好極了！”
“我都告訴你了，你還吃我腦子乾嘛？！！
不講理，完全不講理！
林顛子！怪不得你師父給你起這名，真對得起你道號！！”
“小師弟，我還有道號呢。”
“嗯，我們這一輩兒排名純字輩，我是純尾，師姐你是……。”
“純癲！”
這什麼破輩分！？
在她看來自己才是師門中最正常的人好不好？
破爛的紙人腦袋見兩人絲毫沒有住嘴的樣子，沒辦法。
“紙！紙！說咒語的時候手裡必須掐紅紙，上寫運空大法，否則不但變不回人，自己也會被反噬，掏空血肉！嗚嗚嗚……！”
林鳶是真不信這破紙腦袋。
它能在村外先擺了自己一道，騙自己一次，推田村長出來，就能再騙自己第二次。
不威脅到底隻怕也不會說真話。
她撿起了地上那紙糊的手臂，翻開紙人掌心，發現上方紙人掌心處確實是用紅紙所糊，上寫運空大法四個字。
林鳶直接將那四個字連同紅紙撕下來，放在自己的手心上，而後走到紙人宋知遙身旁，將左手壓著紅紙攥在她的手臂上。
“天靈地靈，日月交兵，兵隨印轉，將隨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