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鼎國,禦林衛鎮撫使府邸。
一名身穿鎧甲的士兵匆匆經過走廊,來到鎮撫使書房門前敲響了房門。
“連大人,有要事並報!”
片刻後,房間裡便傳來一個慵懶的男性聲音。
“說。”
“大黎國護送白露公主的使團,已經進入了雲鼎國境內,但在草鞋村被村民給攔了下來,目前滯留在那裡,希望我們能幫忙勸解村民,讓他們通行。”
房間裡的男人猶豫了片刻,隨即便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是穿衣服。
“堂堂大黎國使團,連幾個草民都對付不了嗎?人員也都清點了?”
士兵點了點頭,“已經暗中探查,使團一共三百人。其中陳三番和戒律官苒秋都在其中,另外還有妖師府緝妖衛的百戶項婉清,幾十名禦林修士還有一個戴麵具的男子。”
“妖師府?怎麼大黎國的妖師府也來湊熱鬨了?這些家夥,果然居心不良啊。”
“傳令下去,所有人不要出手。另外再給那邊使團回個話,就說我們人隨後就到。”
士兵聽罷眼睛轉了轉,明白了鎮撫使連剛的意思,便轉身退去了。
一個時辰後,草鞋村官道。
大黎國使團的隊伍被數百名村民堵在村口。
然而想要到達雲鼎國都城,這裡卻是必經之路。
所以現在陳三番麵臨兩個選擇,要麼從這些村民身上踏過去,要麼就乖乖打道回府。
“苒大人,雲鼎國的人還沒來嗎?”陳三番在馬車裡已經坐了一個多時辰,抬頭見天色已晚,便忍不住問道。
苒秋麵色不悅之色,回道:“雲鼎國的那邊人說馬上就到,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影子都沒見到,我看根本就是在耍我們。”
對此陳三番似乎並不感覺到意外,笑著說道:“那些家夥這些年煽動仇恨,又拋棄自己的公主不管,我們的到來,對他們來說自然不會是好事。”
“他們知道我們此行來意不善,自然也不會給我們好臉。沒直接明目張膽的派人殺我們,已經算不錯了。”
此時一旁的項婉清也不禁開口道:“這草西村感染疫病,附近有妖氣,到了深夜怕是不會太平,此處並不適合安營紮寨。”
“雲鼎國的人就是在逼我們對這裡的村民出手,好給我們扣一個濫殺無辜的帽子。”
“若是我們一直停滯不前,也可以讓所有人看我們使團的笑話,怎麼做對我們都沒好處。”
陳三番無奈一笑,從車裡鑽出,跳下了馬車,眺望著遠處夜色下舉著火把攔路的村民,“畢竟在人家的地頭上,這也是沒辦法。”
說罷,陳三番便朝著東麵樹林中走去。
“你要去哪?”苒秋問道。
“去解個手,在車上坐了那麼久,憋死我了。”
片刻後,陳三番便出現在草鞋村附近的樹林中。
不過他並非解手,而是看到有人離開了村子,所以便找個借口跟了上來。
那人來到了樹林中的一處墳地,跪在墳前哭天抹淚大半天,正要離開的時候,卻被陳三番突然鑽出,一掌擊暈。
“我倒要看看,這黑鱗病到底是什麼來路。”
隻見陳三番蹲下身子,掀開了昏迷男子的衣領,看到前胸處有一塊已經化鱗的黑斑。
陳三番撿起一顆數值,輕輕觸碰黑斑,發現觸感堅硬,確實如鱗片一般。
不過奇怪的是,他在這村民身上居然感覺不到半點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