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進門前,米朵已經用眼神提醒他,此人絕非善類,但不知為何,卻說明此人身份,似是怕人聽到一般。
隻見陳三番走到了桌前,目光緩緩在此女子身上掃過。
看她一身華貴的衣裳還有十分講究的發飾,可不是一般的貴氣十足。
尤其是她十根手指上帶的護甲套,又尖又利,倒有點像是穿山甲的爪子。
“陳少俠,請坐。”女子指了指身邊的椅子說道。
陳三番故意挑了她對麵的椅子坐了下來,小心謹慎地開口道:“就是你找我?我們認識嗎?”
女子塗著暗褐色唇彩的嘴巴微微一笑,說道:“你應該不認識我,但我可認識你。”
“你進入雲鼎國的第一日就治好了草鞋村的黑鱗病,並且又將白露公主起死回生,就連最近的黑鱗病急症都被你給治好了,你的種種壯舉,我可是如雷貫耳啊。”
聽聞此話,陳三番忽地頭皮一緊,腦海中閃過了一個神秘的人影。
“你是,雲鼎皇後?”
雖然此女子一直麵帶笑意,但卻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
再結合之前米朵的各種眼神暗示,以及這女子說話時的語氣,更加證明了陳三番的猜想。
隻見女子抬起右手,用帶著尖利指甲套的手掌掩麵而笑,“不愧是陳少俠,這麼快就猜到了。”
“沒錯,我就是當今雲鼎國皇後,你可以叫我,愛奴。”
聽聞此話,陳三番心中不禁生疑。
她約自己在此地見麵,莫非已經知道了這裡是大黎國的暗探據點,故意敲打他?
“皇後娘娘,不知你為何要約我來此地見麵?人多眼雜,換個安靜的地方難道不好嘛?”
皇後輕笑了兩聲,說道:“我這人喜歡熱鬨,整個雲鼎國的人都知道,有什麼好避諱的?”
“更何況,這望春樓的曲兒十分好聽,也是我的最愛,不信你去問老板娘。”
陳三番聽罷不由得點了點頭。
看來這皇後娘娘已經是這裡的常客了,若是她真的知道此地是暗探據點,恐怕這地方早就沒了。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心裡清楚得很,但故意不說,可身為國後這樣做就有些惹人懷疑了。
除非她對雲鼎國有著什麼深仇大恨,默許了他國暗探的存在。
“皇後娘娘在密函中故意提到了白露公主,可是有事要找我談?”陳三番說道。
隻見皇後娘娘拿起桌上的酒壺,為陳三番斟了杯酒,“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因為最近你幫了雲鼎國的大忙,治愈了黑鱗病急症,我作為皇後應該有所表示。”
“可是皇宮中的規矩我又十分討厭,這才把你約到這裡,也顯得輕鬆一些。”
“而且,白露是你救活的,前陣子她身邊的宮女染病,差點要了她的命,我也特意來向你報個平安。”
“不過白露不喜歡望春樓這種場合,所以就沒帶她一起過來。一切就由我這個做母親的代勞了。”
雖然皇後這麼說,但陳三番通過米朵已經知道,這個名為愛奴的女人,並非白露生母。
白露親生母親死後,她才上位成了皇後,但白露公主的身份無法動搖。
今日見到這個女人,陳三番明白為什麼白露一提到她就一臉不安,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皇後娘娘抱歉,明日就是雲鼎盛會了,所以我今夜不能飲酒。”
陳三番的反應似乎在皇後意料之內。
隨即她微微一笑,將那杯中酒端起來自己飲了,隨即開口道:“陳少俠果然對本宮設防。”
“可是怕我這酒裡,也有黑鱗病的線蟲嗎?”
陳三番聽罷愣了一下,感覺自己之前的猜想正在一一被證實。
他一直認為,這黑鱗病的真正源頭,就是來自於深宮。
而今日皇後約見,其實也不是為了彆的,就是探探他的虛實,又或是直接宣戰!